她有心臟病,前不久才送到醫院搶救,警察也不敢採用太極端的方式問話。
冷白色的燈光照在傅羽泠臉上,本就慘白的一張臉形同鬼魂。
「那名清潔工已經招認了,是你告訴她,只要她聽你的,迷暈沈嘉念帶出去,她的女兒就會得到基金會的援助。你為什麼要害沈嘉念?」
「江城重大車禍的卷宗已經移交到我局,那名肇事司機於昨晚被刑拘,勸你趁現在坦白一切,爭取從輕處理。」
「傅羽泠,你涉嫌故意殺人,按照我國有關法律法規的規定,是要處以死刑、無期徒刑或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你要想清楚!」
警察一聲高過一聲的詰問,換來的只有沉默。地
燈光刺得眼睛疼,傅羽泠閉上雙眼,眼眶一陣酸澀,恍惚以為自己在夢中。
回國前,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這個下場。
她還是不該手下留情,她就應該讓清潔工當場弄死那個叫沈嘉念的女人。
棋差一招,滿盤皆輸。
傅羽泠眉心皺了一下,心臟處又傳來刺痛,她正在跳動的那顆心早已千瘡百孔。不是誇張的形容,事實就是如此,剖開她的皮肉,應該能看到一顆破破爛爛的心臟。
她才經歷過一次生死,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緩過來一些,就被帶到這個地方,四周封閉得嚴嚴實實,只有靠近天花板的一扇狹小窗口能窺見外邊的天空,憋得她快要窒息。
她終於知道那些被抓進來的犯人為什麼最後都招了,身處在這樣的環境裡,遲早會崩潰。地
傅寄忱真的就這麼狠心,不顧念情分,她不是他的親妹妹,好歹他們在一起生活過那麼多年,他怎麼能……棄她如敝履。
兩行清淚從閉合的眼縫中淌下來,傅羽泠睜開眼,眼前一片朦朧,開口說了來到這裡的第一句話:「我要見我哥,我要見傅寄忱。」
警察把她的話傳達給傅寄忱,他的回答是不見。
傅羽泠入獄的事情還是走漏了風聲,圈子裡有些風言風語,傅建芳只聽了個邊角就跑到老宅來,跟老爺子探聽。
「我昨天參加了個飯局,聽人說貌似是羽泠出事了,我說不可能啊,羽泠不是在美國養病嗎?怎麼會被抓進局子裡。爸,這事兒不是真的吧……」傅建芳目睹老爺子臉色有變,話音漸低,「這要是真的,我們傅家可就丟臉丟大發了,先前老三那檔子事就有人在背後嚼舌根。」
「出去。」老爺子撂下毛筆,筆尖的墨水在宣紙上洇開一團黑。
傅建芳縮了下脖子,訕訕地離開了書房。地
傅老爺子如今已不管公司的事,家裡的事務也很少過問,他拿起桌上的手機,先打電話給洛杉磯的人。
自從傅羽泠被送到那邊,後續的事都是由傅寄忱處理,老爺子不曾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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