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倒是精明,他監視她的人到她那都被安排做苦力。
「抱歉啊皇上,冷宮裡只有白水,沒有茶,您將就一下。」
秦晚將兩杯白開水端了過來。
姜北嶼的目光瞥著角落搭了一半的狗窩:「那是什麼?」
秦晚直接說:「狗窩。」
姜北嶼端起水杯喝了口,面無表情:「嬉嬪說你養惡犬,昨日,你的狗,咬傷了她的人。」
秦晚恍然大悟,好傢夥,她說他今天怎麼又來了,這是來給嬉嬪主持公道的?
她冷冷一笑:「臣妾住在冷宮裡,哪都出不去,臣妾的狗也是陪著臣妾好好待在冷宮裡,臣妾的狗怎會咬到嬉嬪的人?」
和他懟嬉嬪時說得一樣,姜北嶼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她說她擔心你,來看望你。」
「臣妾需要她看嗎?臣妾進冷宮就是因為她,她說臣妾當初推她下湖,差點死了,按理來說應當和臣妾水火不容,又怎會擔心臣妾,來看望臣妾?
臣妾在宮中安分守己,是她上門挑釁,昨日她前來的一切前因後果,兩位公公都看在眼裡,相信皇上是明辨是非,明白事理的人,絕不會因為某些人的三言兩語而有失偏頗!」
姜北嶼心想,從前沒有發現,她還挺聰明,伶牙俐齒的。
他故意道:「你的意思是,朕不向著你,就是不明事理,有失偏頗?無論如何,宮中不能養惡犬。」
「惡犬嗎?」
秦晚把雄霸直接從柴房裡抱出來,像抱小孩一樣的抱在懷裡,此時,那隻狗子垂著眸子,和她的表情是同款濕漉漉的可憐兮兮。
姜北嶼眼皮跳了跳,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女人居然把藏獒抱在了懷裡?
那可是藏獒啊!
秦晚抓著它一隻大爪子挼了挼:「別看它那麼大隻,我家雄霸很乖的,從不亂咬人,是不是啊雄霸?」
雄霸配合的,低低「嚶嚶嚶」了兩聲。
「而且,這是我哥哥最喜歡的狗了。」
關鍵時刻,還得要搬出她哥。
「他是因為時常要外出征戰,才把這隻狗給我養的,也為了讓它保護我,要是他回來以後知道它不在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姜北嶼聽著,感覺他好像就是個十惡不赦的暴君,將軍征戰在外,他卻殺了他的愛犬……
姜北嶼感覺心頭一陣煩躁,只能決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養著吧,好好拴著。」
「謝皇上!」
秦晚發現這個男人還挺有人情味的,也不算狗了。
她高興的說:「皇上要不要留下來吃午膳?」
姜北嶼一臉鄙夷:「你有嗎?」
「額,臣妾也就客氣客氣。」
姜北嶼想起書房還有一大堆讓他頭疼的摺子,起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