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被馬舒舒拉著,跑著,去了一個房間裡,那個一身白衣的人,正在喝茶,怡然自得的樣子,角落,還放著他濕漉漉的漁具。
「大師。」
秦晚上前,
「上次說的畫,我找著了。」
大師意外。
「哦?拿出來看看。」
秦晚收拾了一下桌面,打開畫,小心翼翼的攤開。
「大師,就是這幅,您看。」
大師仔細審視著這幅畫,從各個角度都看了一遍,表情肅然。
「這幅畫好像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你確定,這幅畫是真跡?」
這一句話就給秦晚干懵了。
她心想,這幅畫是皇上給我的,那還有假?
但出於涵養,她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說:「我確定,這是真跡。」
大師若有所思,仔細回憶了一下對馬舒舒說:「姑娘,你說你是從一副畫中來的,就是這一幅?」
馬舒舒點了點頭。
他對馬舒舒說:「你再仔細跟我說一下跟這幅畫的淵源,還有經歷。」
馬舒舒說了一遍,但還是有所防備,隱去了秦晚也是從這幅畫裡穿來的事,看見大師的眸光明顯變深邃了。
這一回,他蹲下來,眼睛貼著桌沿,又仔細看了看,恍然大悟。
大師說:「這幅畫上,用暗墨做了一個風水局,也就是一個道家陣法,當在一個特定的時間裡,暗墨顯現出來的時候,陣法也就啟動了。」
「你說你是在差不多亥時兩刻的時候出現在這幅畫面前被傳送過來的,所以說,這個陣法開啟的時間,就在亥時兩刻……」
大師的目光變得有幾分耐人尋味:「但為什麼,是亥時兩刻呢?」
秦晚若有所思。
這個大師說的沒錯,的確是她看見畫上的燈光亮了起來之後,就穿過來了,想必,這個燈光就是所謂的畫中的「暗墨。」
她開口:「亥時三刻其實不是關鍵,只要能讓暗墨顯現出來,就能開啟陣法,是嗎?」
大師說:「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
她的腦子飛速的轉動著,回憶之前所遇到過的化學反應:「暗墨怎樣顯現出來?遇潮,遇冷,遇酸,遇熱?」
這幾點通通都排除。
她家的畫,只是掛那沒人動,她就穿了。
馬舒舒又弱弱的補充了一句:「遇光?」
「我好像記得,我穿過來的時候,剛好有一縷月光照在那幅畫上。」
大師醍醐灌頂:「對!特定角度的光,照在那畫上,就像一把鑰匙,契合了暗墨,啟動了畫裡的陣法!天時,地利!人和!」
秦晚感覺到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馬舒舒激動的說:「所以說,這幅畫的確就是聯通兩個空間之間的通道,在特定的一個時間,就會打開。只要將一縷特定角度的光照在畫上,我就能回去了?!」
大師說:「你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