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京城的貴族命婦也過來給秦晚敬酒。
秦晚面色如常,將一切都演繹得非常完美,看上去來者不拒,其實暗中用袖子遮掩,偷偷都把酒全倒了。
姜北嶼悠悠轉頭看了她一眼,看著面上已經浮上一抹微醺的某人,隱隱感覺到,好像哪裡有些不對。
不是,是從前一段時間,她就開始不對了,卻說不上來是哪裡。
宴席從黃昏一直到天黑,賓客們喝得正酣,秦晚扶著額頭,對姜北嶼說:「皇上,臣妾好像有點喝醉了,想先回宮。」
姜北嶼說:「朕與你一起回去。」
秦晚想了想說:「也好。」
上了馬車沒多久,姜北嶼卻聞到空氣中隱約而來的一股異香,接著,就失去了知覺。
馬車進了宮,她扶著姜北嶼下了馬車。
見狀,暗無殤立即從暗處上前查看。
秦晚主動對暗無殤說:「皇上喝醉了,暗侍衛可否搭把手,幫我把皇上一起扶到寢宮?」
暗無殤沒有多想,和著她一起把人攙了過去,扶著他在寢宮的床榻上躺下了。
秦晚也坐在龍榻上,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和床帳子,對暗無殤巧笑著說:「今日勞煩暗侍衛了,暗侍衛辛苦了。」
暗無殤又不是傻子,見到此情此景連忙退下了。
寢殿裡熄了蠟燭,秦晚只是稍稍在姜北嶼的榻邊躺了一會兒,又立刻起身,摸黑找到了那條密道。
既然書房密室能通狗皇帝的寢殿,那麼狗皇帝的寢殿亦能通書房。
秦晚小心翼翼的轉動著機關,一扇柜子果然徐徐打開了。
眼前的密道里一片漆黑。
她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手機的電筒照明走進去。身後的機關門徐徐合上了。
她有幽閉恐懼症,進來沒幾步就開始耳鳴,感覺到缺氧,但她竭力克制著。
冗長的密道一片漆黑,像沒有終點,但她毅然前行,她知道這是她一定要走的路。
有些路,就算再黑,再崎嶇,也註定要一個人走,只要堅持,就一定會走到盡頭。
手心裡不停的沁著冷汗,後背的寒毛根根豎起。
她根本不敢回頭,更不敢到處亂看,憋著一口氣,始終目視著前方,腦子裡想著各種開心的事情轉移著注意,終於,到達了盡頭。
她轉動著牆上的機關,
「轟隆~」
機關門打開,眼前已經是書房了。
書房裡點著黯淡的燭火,她輕手輕腳的溜了進去。
侍衛都守在門口,沒人注意到這裡,她躡手躡腳,又憑著記憶,去了書房的密室。
終於來到了那副畫前,它就這樣靜靜的掛在牆上,籠罩著淡淡一層月光。
她小心翼翼的取了下來。
昨晚,她已經連夜給馬舒舒寫好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