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歌哭得更厲害了:「嗚——」
秦晚拎著袋感冒靈進來,白了姜北嶼一眼:「哪有你這樣勸人的?南歌年紀還小,上一次當不是正常的嗎?男人反正沒一個好東西。」
姜北嶼眼皮跳了跳,怎麼覺得她這句話意有所指?
「不對……」秦晚覺得好像把她哥也罵進去了,又補充了一句:「除了我哥,男人反正沒一個好東西。」
姜南歌感覺有瓜,都不哭了,吸了吸鼻子問:「那我哥呢?」
秦晚白了他一眼,反問:「他是嗎?」
這個他是嗎有兩層含義,一個,是他是男人嗎?還有一個就是,他是好東西嗎?
秦晚反正是來送藥的,送完了就走,姜北嶼又起身,追了出去。
「晚晚,朕不是不知道,昨天真的是你嗎?朕害怕,又是被別人假扮的你。」接著低頭小聲靦腆的說:
「畢竟,朕覺得,你不像是會對朕做這種事情的人,朕做夢都不敢相信……」
秦晚一肚子的火,嘲諷冷笑:「那是誰,說我化成灰,他都認得的?」
過去的一顆子彈正中眉心,姜北嶼索性攤牌:
「晚晚,就算,昨天朕知道那真的是你,也不合適。
昨晚,朕迷迷糊糊的,你也喝了酒,朕不想和你的初次,是在這樣半夢半醒,昏昏沉沉的時候度過,更不希望,是隨隨便便的在那簡陋的帳中。
朕注重儀式感,希望那一天是朕,刻骨銘心的體驗,而不是事後想起來一片空白,況且,你也喝了那酒,你或許是被那酒的作用驅使下的身體反應,而並非在清醒的意識下與朕交心。」
他偷偷看了她一眼:
「如果朕真的和你……那就是趁虛而入。
朕,怕你後悔……」
秦晚站著,把他的解釋每一句話都聽進了耳朵里。
好傢夥。
原來他那天晚上根本就是知道是她,為了避免尷尬,第二天才整了個以為是女鬼的說辭。
她輕哼一聲,嘟喃道:「整得好像是我對你強取豪奪似的,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說完她就走了。
姜北嶼在原地,聽了她這句話先是楞了一下,然後唇角快要咧到耳朵根。
幾日後,齊王收到了從秦晚從姜國讓人送來的包裹。
棒棒糖,巧克力,薯片,兩罐雷碧,還有一瓶老乾爹……
當那些熟悉的東西一樣一樣從包裹里掏出來的時候,他的指尖忍不住的顫抖,禁不住的熱淚盈眶。
尤其是那瓶老乾爹,記得他在兒時的時候,經常用來拌麵吃。
外面下著綿綿小雨,他坐在窗邊,撕開了一包薯片,打開了一罐雷碧。
喝了一口下肚,
「哈……嗝~」
喟嘆的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