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妃喝了幾口甜湯,整個人還是有些怔怔的,但好歹也緩過了一點勁,她從秦晚手裡接過了勺子。
「想不到,這一天居然這麼快就來臨……」
「從前的我,覺得自己是丞相府的嫡女,很幸運,所有人都羨慕我,父母和兄長都寵愛我……
可直到我入宮後才明白,我不過是他利用的工具而已。
我必須按照他們的要求,努力的爬上皇后的位置,鞏固他們的地位,延續家族的榮光。可是一旦爭寵無望,我隨時可能被放棄,甚至,他們可以不管我的死活。」
秦晚說:「都過去了。你該慶幸你一直清醒,沒有被淪為工具。這才沒有被牽連進去。從今往後,就是你的新生,你只代表你自己而活。」
「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將你送出宮,貶為庶民,從此之後,隱姓埋名,但是,我能給你一筆讓你足夠安身立命的錢。」
「二,你也可以留在宮裡,但是,你的位份可能會降低,而且,只能讓你保持個名分而已,從此之後,你無法得到皇上的寵幸。」
齊妃說:「我能繼續留在宮裡嗎?」
秦晚意外。
齊妃說:「我知道我父親這次入獄,招供了許多與北國有牽連的大臣,若我出去,那些人的家人也不會放過我。齊家被抄了,我出了宮,也沒有哪裡去。寵幸?我也不要寵幸,能保留一個名分也就夠了。」
秦晚說:「好,我知道了。」
十日後。
終於到了丞相一族行刑的日子。
那一日,許多百姓簇擁在午門外的刑場,圍得里三層外三層的,那一行人穿著囚服,低頭跪在刑台上。
得知這些都是通敵叛國的罪臣,百姓格外憤慨。
姜南歌混在百姓中間,看著跪在刑台上的人。
台上的男子已不復往日的俊逸瀟灑,長發凌亂,下巴和唇上滿是胡茬,一直垂著眸,任百姓將臭雞蛋和爛菜葉砸在頭上,臉上。
她恍然想起,那日在地洞裡,他笑著的眼眸好像像星星。
想起他曾熱烈的親吻過她,她的眼淚簌簌的掉落。
「行刑。」
所有人身後刻著名字的木牌子被摘下來,扔在地上。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她身後,遮住了她的眼睛。
同日,一個戴著人皮面具的男子,穿著小太監的衣服,匆匆進了宮,從宮外混入了榮華殿。
推開門,空調的冷氣中夾雜著咖啡的香氣,秦晚優雅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來了?」
(明天可能請假一天,下章10月7日,晚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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