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試圖起來,被太醫壓著,說:「這是冷妃娘娘的懿旨,她會跟皇上說的。」
太醫上完藥,回到姜北嶼的寢殿給她復命。
太醫離開後,姜北嶼對秦晚說:「謝謝你,朕知道,他是個犟骨頭。以朕的立場,今日又不能說什麼。」
秦晚笑笑說:「小事。其實,你也別太怪他,他昨天差點死,整個人都崩了,腦子裡肯定顧不上別的。」
姜北嶼有些不解:「昨晚,陸萱發什麼瘋?為什麼突然想捅死他?」
秦晚想了想:「應該,跟蠱毒有關?」
此時,陸萱站在河邊,將手中的匕首,投進御花園的河裡。
說來奇怪,昨日要對他下手,死活下不去,可今日將這匕首投河,不帶半分猶豫的。
或許,有些事,冥冥之中,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嘆了口氣。
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這麼漂亮的匕首,丟了,多可惜?」
她下意識的被嚇了一跳,肩膀一瑟縮。
身後的人是秦晚。
她轉身,見她笑吟吟的看著她。
和她過過幾次招,對於秦晚這個笑容她不要太熟悉,笑裡藏刀的那種。
陸萱漫不經心的說:「哦,生鏽了,不需要了就丟了,斷舍離懂不懂?」
秦晚說:「就不怕污染河流?」
陸萱說:「這條河這麼大,丟個匕首就能污染河流?」
話才剛說完,就見剛才丟匕首的地方,幾條小魚浮了上來,翻了白肚皮。
可見,那把匕首上的毒性,要是,她昨天真的用那把到攮了暗無殤,哪怕沒有捅到心臟的位置,一樣神仙難救。
陸萱頓時尷尬。
秦晚笑了笑,意味深長的說:
「沒事,還好,魚的命,不值錢,要是,這是個別的什麼的命,可能,你今日就不是這樣站在這裡了。」
說話間,她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陸萱莫名覺得瘮得慌。
她這是來敲打她的嗎?總感覺,她好像知道了什麼?
她有些慌了:「你什麼意思?」
秦晚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我也沒什麼意思。」
說完,她便離開了。
陸萱在河邊上站了一會兒,聽見兩個路過的宮人,說皇上身邊的侍衛暗無殤,昨天被皇上打板子的事。
「三十大板啊,身上的皮肉都爛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