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嚇著了,從房中悠悠飄來一句話:
「我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覺得我說的話有用嗎?」
然而陸萱依然固執的跪著,巋然不動。
自己的哥哥就是皇帝,她比任何人都知道一個帝王的陰晴不定,手中生殺予奪的權利,而上次跟姜北嶼的交鋒,她知道她不是那個男人的對手,所以求他沒用。
身為女人的第六感,她知道能夠改變姜北嶼主意的人只有冷妃,這次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又或者說,其實他們還是和從前一樣,只是她不知道他們在聯合起來布局著什麼,她說話一定管用。
她說:「冷妃,我在北國,即便是面見我的兄長,都不需要跪,如今,我對你跪下,只求你見我。」
秦晚說:「你在道德綁架我?你對我下跪,我就要見你嗎?我現在的確自身難保,你想要求我的事,我也辦不了,回去吧。」
可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陸萱仍在院子裡,甚至院子還下起了小雨。
她連忙給姜北嶼發了消息,偷偷拍了張在照片:「陸萱一直跪在我門外,這可咋整啊。」
其實陸萱很聰明,沒有在暗無殤被關押後立即來找她,而是隔了幾天以後,這樣,別人就不一定會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
同為孕婦,秦晚也擔心她這樣跪著,肚子裡的孩子會跪出個三長兩短來。要不然,才懶得管這檔子事。
姜北嶼回:「你讓她進來。」
秦晚朝外喊:「你進來吧。」
外面的雨越來越大了,身旁的抹茶連忙上前攙扶著,陸萱已經跪得僵硬,起身的時候搖搖晃晃,一個趔趄差點摔著。
抹茶把她扶了進去。
秦晚問:「你找我,是什麼事?」
陸萱又要跪,被秦晚用眼神制止:「坐吧。」
她讓陸萱在她對面坐下,還讓小芝麻給她加了個墊子。
而她悠閒的煮著茶。
壺裡看似是茶,其實是驅寒的紅糖薑湯。給她煮的。
秦晚將煮好的茶,用茶夾夾著,端到了她對面。
陸萱自從懷孕後就很少在外面喝茶,吃別人給的東西,猶豫了一下,她還是接過來,喝了一口:「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