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靈在一旁起身道:「靈靈也要看畫像。」
祁語寧笑著對陸澤道:「你不如給靈靈看看畫像,或許靈靈認識秦伯母呢?」
「秦伯母?」靈靈歪著腦袋道,「可是靈靈不知道有秦伯母。」
陸澤問道:「你秦峰叔叔家中沒有嬸嬸嗎?」
「沒有哦。」靈靈道,「秦峰叔叔家中沒有嬸嬸的呀,靈靈要看爹爹畫的畫像,咳咳。」
祁語寧見著靈靈咳嗽道:「先去用膳,吃了枇杷膏後,再來看畫像,咳得怎麼一日比一日厲害了?」
靈靈咳得厲害,吸著鼻子,也就沒有鬧著再要看畫像了。
枇杷膏較甜,靈靈倒是喜歡吃。
晚膳之後,靈靈倒也忘記了畫像的事情。
陸澤走到書案前將畫像給摺疊起來,走到門口交給了德清道:「吩咐咱們的人留意這畫中的姑娘。」
德清接過應道:「是。」
天色將暗,靈靈上了床榻之後,與陸澤玩了一會兒遊戲之後,便睡到了床榻外側。
「今天靈靈睡在最外邊哦。」
祁語寧還在屏風裡邊梳洗,聽著靈靈此言道:「不可以,你會滾下去的。」
「不會的,反正靈靈得睡在最外邊,這樣爹爹要是走了,靈靈就知曉了。」
祁語寧散了髮髻,走到了靈靈跟前道:「那可以爹爹睡在最裡邊,你睡中間。」
靈靈擺擺小手指,搖搖腦袋道:「這樣娘親親要是走了,靈靈就不知道了,所以靈靈要睡在最外邊,咳咳!」
祁語寧聽著靈靈咳得厲害,也不與她爭論,生怕她哭起來小嗓子更啞了,本就喊著喉嚨痛呢。
靈靈推著祁語寧推到了最內處,讓陸澤躺在了中間,靈靈抱著陸澤的手臂才肯閉眸,生怕陸澤又走了。
靈靈睡著後,祁語寧還是沒有半點睡意,不像昨夜困頓得很,她整個人都不敢動分毫,只往床榻裡邊縮著。
陸澤呼吸聲音可聞,祁語寧更是毫無睡意,便與陸澤閒聊驅散著緊張之意道:「秦峰喜歡的那個心上人是哪家的姑娘?」
陸澤道:「只是善城山間女子而已,似乎無父無母的,身邊只有一個嬸嬸。」
「秦峰好歹也是最年輕的刑部侍郎,又是秦侯府的小侯爺,日後的秦侯爺,他喜歡上一個山間姑娘恐怕秦侯爺秦侯夫人那一關就難過。」
陸澤道:「更要緊的是那個阿萍姑娘難尋,那時善城大旱災之後,阿萍姑娘就與她嬸娘不知往何處逃災去了,大盛疆域遼闊,要找這位阿萍姑娘談何容易?」
祁語寧問道:「你說那姑娘叫阿萍?哪個萍?」
陸澤道:「是哪個萍字姓什麼秦峰都不知曉,只知曉她是善城山里人,身邊只有一個嬸嬸,他們兩人三年前善城旱災時認識的,後來阿萍姑娘逃難離開了善城,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