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語寧見著吳雄娘親手中的銀錠,對著溫斑道:「溫斑,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
祁宇安也是冷冷地見著溫斑道:「溫伯,這些年來本王一直敬重你,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無恥!」
溫斑矢口否認道:「沒有,這吳雄已經死了,是沒有的事情!」
溫雅蘭也回過神來連聲道:「王爺,郡主,我們溫家對祁家軍忠心耿耿,我祖父祖母都是死於北漠人刀下,我爹怎會犯傻與北漠勾結呢?」
「不會犯傻與北漠勾結,但是可以有從龍之功!」
秦峰拿到了屬下從書房密室之中尋來的書信給了陸澤,「這是我手下從溫斑書房之中尋到與蜀王往來的書信。」
祁語寧上前取過,她打開書信瞧著,越瞧越是心驚膽戰,當初十四年前戰況何等兇險。
可是她爹爹的好兄弟,祁家軍之中的溫將軍,卻幫著蜀王與北漠勾結,因著祁家對他的信任,竟是幫著蜀王與北漠暗度陳倉。
祁語寧氣得手抖的厲害,陸澤緊握住祁語寧的手,對著溫斑道:「溫斑,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溫斑臉色煞白,正如吳雄保留著他的證據,他也怕蜀王哪一日覺得用不著他了,來將他殺人滅口,才將十餘年前蜀王與北漠往來書信證據保留。
沒想到,卻是成了害死他的證據。
陸澤查看三年前的書信,遞給了祁語寧,「難怪溫將軍會如此縱容女兒,讓溫雅蘭非祁王不嫁。」
祁語寧看了信件,信中內容是蜀王讓溫斑想法子將女兒嫁入祁王府,到時候溫雅蘭得了祁王寵愛有了孩兒之後,可繼承祁王軍權,為蜀王所用。
祁語寧將信件給了祁宇安看後,又拆開一封信,裡邊蜀王得知祁宇安身邊的妾侍有孕,讓溫斑想法子使得妾侍落胎,繼承祁家軍權的長子,得從蜀王認可的人腹中托生。
祁語寧見著這封信,緊緊握住手望著溫斑道:「所以萍姑娘頭胎並非是因她身子骨不好,而是還有你們的手段?」
祁宇安厲眸掃過溫斑道:「原來你至今都在為蜀王做事!祖父待你視若己出,你為何要這麼做?溫斑,你實在是不忠不義不仁不孝!」
溫斑道:「我做這一切也都是為了祁家好啊!」
祁語寧冷笑道:「為了祁家好?你幫著北漠害死我爹娘,你說是為了祁家好?」
溫斑道:「王爺,郡主,我所做這一切真的是為了祁家啊!那時陛下早就對祁家有了戒心,陛下逐漸分權給秦國舅府,將大公主嫁給陸家,正是因為對祁家有所防備。
要是十四年前祁家打贏北漠,功高震主,陛下能放過祁家嗎?不會的。
要不是後來祁老王爺與祁世子夫婦接連去世,只餘下你們兩個孤兒,這陛下怕是早就要奪了祁家的兵權了,祁家軍早就沒有好日子過了。
當時若我們幫著蜀王打敗太子與秦國舅府讓蜀王順利登基,蜀王只能靠著我們祁家軍幫他坐穩龍位,祁家才能永保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