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臉色一黑,怒極拍桌道:「陸澤!」
陸澤神情不變道:「七舅舅消消氣,我們所來也就是想知曉如今京城之中所盛行的甜草香,究竟是不是阿芙蓉?」
祁語寧在一旁道:「晉王殿下,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王府的生意夠大了,非得著為了賣阿芙蓉所得銀兩,不要你的王位了嗎?
這阿芙蓉一旦釀成大錯,日後非但是容小郡主沒有阿芙蓉,便是這你這晉王都做不成!」
晉王臉色甚是難看地望著跟前二人,皺眉問道:「你們怎會知道阿芙蓉?」
祁語寧淡然一笑道:「我們祁家也與西域各國有貿易往來。」
晉王看著跟前的兩人,手轉著拇指上的玉板指道:「我賣阿芙蓉給秦家與太子殿下,也是無可奈何。
不知秦家從何處得知了波斯國盛行阿芙蓉一事,就找到了我採購阿芙蓉的手下購買,秦家與太子殿下所要,我又豈能不給呢?」
祁語寧道:「你為何不能不給?」
晉王目光朝向了宮中道:「父皇素來偏心,總歸日後的皇位終是太子殿下的。
我與其得罪於太子,日後等太子上位斷了阿芙蓉的供應,倒不如將阿芙蓉賣給他,日後就算是秦家查出來阿芙蓉背後的主子是我,太子也能明白我的忠心。」
陸澤搖頭道:「七舅舅你可錯了,殿下若是一旦繼承皇位,他第一個不會饒過的就是參與過阿芙蓉之事的人。還望七舅舅隨我進宮,去陛下跟前拆穿太子殿下。」
晉王道:「陸澤啊陸澤,枉盛京人人誇你聰慧,你還以為你拆穿殿下有什麼用嗎?這皇位太子早就只有一步之遙,只等陛下歸天了!」
晉王望著祁語寧道:「你們憑什麼認為你們可以斗得過太子與秦家?靠你們祁家的兵馬?」
祁語寧道:「為何不可?」
晉王道:「太子名正言順登基,祁家的兵馬尚在北城,無詔不可離開北城,這一路怎得從北城到盛京?怎得反太子反秦家?你們祁家只能謀逆,但同時祁家也會成為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晉王拎起茶壺給陸澤倒了一杯茶道:「消停點吧澤兒,太子素來仁厚,還是你嫡親的親舅舅,終究陛下也老了,他再是不服老也到了該走的年紀,與其讓父皇臨走前飽受病痛折磨,倒不如吸食阿芙蓉還能心情舒暢些。」
陸澤沒有接過晉王的茶水,「飲鴆止渴只會越發痛苦而已。」
晉王道:「澤兒,今日七舅舅教你一句,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們拿什麼與太子斗?拿什麼與秦家斗?實話告訴你們,父皇如今的身子骨,根本已經戒除不了阿芙蓉,吸食許還能多活一年,若是戒斷,怕是不出半月必亡!」
祁語寧看了一眼陸澤,陸澤皺眉道:「怎會如此?吸食阿芙蓉的危害這麼大嗎?」
晉王道:「陛下本就已是病重了,大哥通敵叛國又喪命,更是加重了父皇的病情,父皇已是六十多的遲暮老人了,人活七十古來稀,君王能活到花甲之齡的,更是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