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昀走到桌邊,捂著自己的側臉道:「這沈念看著柔柔弱弱的,還被人下藥給迷暈了,沒想到醒過來之後力氣竟然這麼大,她是第三個敢打本郡王的女人!本郡王一定饒不了她。」
陸澤見著陸昀臉上還真是五根手指分明,「你救了她,她為何打你?」
陸昀道:「她那時暈厥著,我用師父教我那個法子用嘴渡氣救她,她可能以為我是在輕薄她。
她可真真是恩將仇報,說來也都怪哥你,剛才我敲門要和你一起睡,你都不理我!你弟弟我剛才差點就被人給打死了。」
祁語寧看向陸澤道:「沈念是被人給迷暈的?那黃瑞是不是也是被人迷暈之後窒息而死的呢?」
陸澤道:「以黃瑞的身形,若他醒著時,鮮少有人能夠迷暈他,除非是在他的吃食里添加迷藥。
可我問過他的小廝,黃瑞每次用膳都是在軍營之中,黃瑞死的那一日,本是在軍營里的,得了一封信就一人回到了黃府之中,沒多久他便就死在黃府里,如今要查他有沒有吃下迷藥,只能破膛開肚。」
祁語寧道:「蔓娘說了黃瑞對秦家有仇,想來他回府後是不敢在府裡邊其他地方吃東西的,唯一有可能的還是蔓娘那邊進食,我總覺得那個蔓娘很是奇怪。」
陸澤道:「何以見得?」
祁語寧道:「她說起黃瑞要娶她時,一點都不高興,反而眼神之中有些自諷。」
陸澤對著陸昀道:「你今日是不是不敢一個人睡在黃府?」
陸昀道:「不敢,哥,你就別嫌棄我髒了,今日說什麼我都要跟著你一起睡!」
陸澤從懷中掏出來一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今天你去隴州青樓里睡,去探聽探聽蔓娘此人。」
「啊?」陸昀道,「去青樓?爹娘知曉要打死我的!」
陸昀雖然紈絝,可青樓他是萬萬不敢去的。
陸澤道:「你只是去探聽蔓娘消息的,但不要刻意打聽。」
陸昀聞言倒是嫌棄起銀兩少來了,道:「就這一百兩會不會太損我陸郡王的顏面了?」
祁語寧又拿出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這可就不會損你的顏面了吧?快走吧!都快亥時了,這世道亂了,也不知道隴州青樓會不會開門?」
陸昀道:「這你就放心,青樓沒有一日不會不開門的,世道越亂,這青樓里年輕漂亮好姿色的姑娘就越多,青樓裡頭也就越熱鬧!」
祁語寧緊皺著眉頭道:「祁家軍一入城,我必定去端了隴州城裡的青樓!」
陸昀前去青樓後,祁語寧與陸澤一夜沒怎麼睡。
早間,外邊一陣嘈雜。
祁語寧被吵醒後,便自個兒去打水準備洗漱,便見到這沈念所在小院裡頭竟有一座小灶房。
祁王府就只有祁語寧一個主子,她都沒有什么小灶房,不過就是有一個燒水的小偏房十二個時辰備水而已。
而沈念這個小灶房可是真正開火燒飯做菜的,一般府邸還真不會特意留這麼一個小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