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醫館的大夫說胎相甚穩,祁語寧這才鬆了一口氣,好在沒因昨夜荒唐傷到靈靈。
扶醫館的大夫剛走,平柔公主就來了。
平柔公主在正門處撞見了大夫,便急匆匆地進了春江院,見著出門而來的祁語寧連聲道:「你身子沒什麼大礙吧?陸澤這臭小子若是惹著了你,我定會好好教訓他的,你可千萬別動氣,還懷著孩子呢!」
祁語寧見平柔公主擔憂,連道:「娘,我昨日是與他拌了幾句嘴,不過是他擔憂我雙身子去弔唁不妥,我又覺得他語氣差了些,沒多大的事,昨夜已經和好了,您不必擔憂。」
平柔公主坐下,接過祁語寧給她倒得茶道:「既是如此,怎還不回家中去?」
祁語寧道:「回了家中,倒是想家了,想著與靈靈在這裡的一切,想在此處多住幾日……您看……」
平柔公主倒也能理解,輕笑著道:「祁府與公主府相近,你想要住哪個家都可以,你們小兩口沒事就好,這樣娘親也能安心了。」
祁語寧道:「嗯,您不必擔憂,只是誤會而已。」
平柔公主看著祁語寧的肚子道:「方才我見著有個大夫出門,可是你身體不舒服?」
祁語寧道:「沒事的,就是請個平安脈安心一些。」
平柔公主握緊著祁語寧的手道:「請平安脈還是得讓御醫來才行,我這就給你去請御醫,這民間大夫總歸是比不上御醫的。」
祁語寧連道:「真不用!」
平柔公主擔憂地看著祁語寧,「是不是真出了什麼事情?還是找御醫來瞧瞧可安心些。」
平柔公主沒由得祁語寧多拒絕,乾脆就讓身後的嬤嬤去請了御醫。
御醫來得倒也快,恭敬地取出來脈枕給祁語寧診脈。
片刻之後,御醫收回了手,恭敬道:「祁郡主的孕相很穩,胎兒無礙,不過郡主如今已有孕六個月,還要謹記不可同房才是。」
祁語寧臉色一紅,道:「是,我一直謹記著,如今國孝期間,更是不敢胡來的,立春去取銀兩來,多謝御醫特意來給我診脈了。」
祁語寧拿了一張五百兩銀子堵住了御醫的嘴。
這位御醫本就是平柔公主的心腹,他見平柔公主點頭倒也是收下了。
平柔公主送著御醫出去後問道:「你的那句不能同房是何意思?」
「王爺與郡主都年輕,小夫妻新婚燕爾的……」御醫沒好意思明說,平柔公主已都知曉了。
平柔公主氣惱不已,但又不敢對祁語寧去說,到底祁語寧年輕剛成親,總歸是臉皮薄的,只是讓人去宮中將陸澤叫回來,不顧陸澤忙於什麼公事,都命著他回公主府。
陸澤回公主府時,還以為有什麼大事。
剛回府,就被平柔公主叫到了大堂之中,平柔公主氣惱不已道:「跪下!」
陸澤雙膝下跪道:「娘?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