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請下車。」
短短五個字,道盡心酸,寫滿苦辣,充滿反抗和不得不屈服的隱忍。
嘶,五叔打手看似不狠,實則每一擊都用上巧勁。
傷口微微發燙,疼痛感綿綿不絕。
「啪嗒。」
一雙正紅色羊皮小皮鞋邁出車門,輕盈落地。
身著小宮裝淡紫色絲綢長裙的小姑娘眉眼如畫,肌膚如雪,彎彎一笑,甜得流出蜜糖:「謝謝陽哥,陽哥辛苦了。」
許晏陽摸著自己的臉:「哼哼。」
下一秒,溫溫軟軟的小手輕輕落下,宛如一根輕盈的羽毛觸碰他的臉頰。
一觸即離。
快得讓許晏陽沒有反應過來,等他回過神時,只看得見小姑娘的背影快速奔跑朝著另外一個小姑娘而去。
兩人快樂的打招呼聲里,許晏陽摸了摸自己的臉。
滾燙的傷口已經不疼了。
冰冰涼涼的,非常舒服。
手上有輕微黏黏的觸感,抬手一看,方才小姑娘摸過的地方粘著一點點淡綠色的膏體。
低頭看著掌心的許晏陽沉默了一會兒,嗤笑一聲:「這小丫頭片子……」
搖搖頭,尾音里卻帶上幾分柔軟。
——
下午一放學。
許晏陽準時準點出現在門口。
寧寧出來的時候,看到高挑矯健的青年正在接電話,他染了一頭璀璨的金色頭髮,淡青色的紋身從脖子沒入,蔓延至手臂位置,隱約可以見到墮天使的大片羽翼形狀,張狂又狂妄。
「喂,你說啥,誰回來了?」
許晏陽故意壓低的聲音,好像生怕被別人聽見一樣,皺著眉毛,語氣不耐煩。
「那瘋女人回來了?臥槽,在家呢?」
「啥,她在為難五叔?什麼個情況?」
褲腰帶被扯了一下,許晏陽一低頭,嚇了一跳:「臥槽,你怎麼過來沒聲音的?」
聽到有人為難自己爸爸的寧寧鼓起腮幫子,不高興的說:「誰欺負我爸爸呢?」
許晏陽對電話那頭語氣急促的說一聲:「我掛了。」匆忙掛斷電話,再和寧寧解釋:「我們家那位姑奶奶回來了,你沒見過的,三姑姑,那位常年參與研究不回家的鐵娘子。」
車上,提起三姑姑的許晏陽表情並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