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不礙事的……」
凝霜有些為難地用衣服擋住傷口,看著自家主子,目露擔憂。
「娘娘……定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陛下對娘娘,從來沒這麼凶過……
蘭溪冷笑。
她可管蕭燁發什麼神經!
十個蕭燁都比不上凝霜的一根手指頭!
從腰上取下宮牌,蘭溪扔給身邊的掌事太監。
吩咐道:「拿本宮的牌子去叫譙明全來。」
譙明全是太醫院院首,一手銀針出神入化,先帝在時便掌控著太醫院,如今,更是太醫院的首席。
「不必找了。」
蕭燁冷笑,「譙明全如今就在你的芝蘭殿。」
說完,他倨傲地整理著衣袖,等待著蘭溪問他原因。
誰料再抬頭時,蘭溪已拉著凝霜出了涼亭。
看方向……正是回芝蘭殿的路線!
那個往日裡恨不得日夜不休黏著他的蘭溪……竟然無視他?
蕭燁一口氣憋在胸中,難上難下!
貼身太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小聲問,「陛下,咱們跟上嗎?」
蕭燁臉色更青。
「廢話!」
抬腳跟上。
……
回到芝蘭殿的蘭溪,兜頭便看見宮女端著一盆血水從寢殿內出來。
蘭溪腳步微頓,「怎麼了這是?」
宮女頭埋得極低,「貴妃娘娘……小產了……」
「如今譙太醫正在寢殿,為她診脈……」
什麼?!
蘭溪表情終於不淡定了。
合著玉媚兒一大早就來她宮裡折騰,搞什麼負荊請罪,就為了把此事嫁禍給她?
一日不折騰便皮癢嗎?
蘭溪掠過跪了一院子的宮人,快步來到寢殿內。
殿內——
玉媚兒嬌弱無骨地躺在貴妃榻上。
白衣掩映之下,唇色白無比。
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看著跪地為她診脈的譙太醫,淚水漣漣。
「譙太醫……本宮的孩子……真的保不住了嗎?」
譙太醫年逾五十,發須皆白,聽到玉媚兒這般問,嘆了一聲。
「娘娘腹中胎兒只有兩個月大,胎像也不穩,此時最忌諱受寒受涼,應該臥床靜養……可娘娘您在冷風中跪了一上午,就算是身體健壯之人都受不住,更別說……您一個孕婦了。」
譙太醫皺眉,一臉惋惜道:「您身子本就虛弱,這次流產對身體的傷害極大,只怕三五年之內……難再受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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