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無奈,只好隨她。
去衣櫥里翻出這些日子做的護腕護膝,還有好些熬夜縫製的香囊,陣線交織中,是難得的親昵與柔和。
塞到蘭絮懷中。
「只求你平平安安的,我和父親便萬事不愁了。」
「知道啦!」
蘭絮將那物件往懷中一揣,又撈起兩塊手邊的桃花酥,這才將那鞭子往腰上一系。
「走了!」
不等蘭溪差人去送,已熟門熟路地從側門溜出去。
蘭溪盯著她那帶著些落荒而逃的背影,懵了。
不確定道:「她為何要從側門走?」
自家姐妹,光明正大的,為何不走正門?
蘭溪猛然想起自己這妹妹的習慣。
從小到大,每回做了要挨家法的錯事,妹妹都會走側門。
按她的說法,這是江湖的規矩,做了雞鳴狗盜之事再走正門,會遭天譴。
等等。
雞鳴狗盜?
蘭溪心頭湧起不好的預感。
「今日……」
「殿內可發生了什麼大事?」
她想起晨起時,那詭異的安靜。
凝霜結結巴巴道:「回主子,二小姐……練劍時,差點把那株梧桐樹給劈斷了……」
蘭溪挑眉,「只是如此?」
這對她那無法無天的妹妹來說,算大事?
凝霜尷尬地埋下頭,「其餘的……」
「奴婢便不知道了。」
蘭溪轉眸望向腮雪,「你說,剛才你和二小姐一塊進來的。」
腮雪緊抿著唇,悶葫蘆一般,死不開口。
蘭溪眉心狠狠一跳。
惹的事還不一般!
正要逼問時,院門外值守的太監慌慌張張跑過來。
面若考砒。
「娘……娘!乾清宮的周管家來了!還……還帶了攝政王的口諭……」
蘭溪眉頭緊皺,「一個口諭罷了,你怎緊張成這樣?」
太監舌頭都捋不直了。
「周管家的樣子,像是沿街乞討了三天的乞丐一般,還有那眼神,恨不得將小的給吞了……」
「娘娘,周管家來者不善啊!」
蘭溪眉目生冷。
來者不善?
這姓周的哪回仁善過!
怎麼?看她收了個義子,乾清宮那位準備發作了?
那昨日還裝個什麼賢良大度!
蘭溪心頭冷笑不已。
「正好本宮今日精神不錯,倒要看看這乾清宮的狗嘴裡準備吐出什麼象牙!」
蘭溪抬腳欲走。
誰料袖子卻被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