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碼身下草地柔軟,還能有個活路。
除了蘭氏,除了蘭家軍,她不會將命交到任何人手中。
蘭溪猛地拔出髮簪,尖銳的簪頭,毫不留情地扎向那禁錮著自己手臂的大掌。
從上到下,直接洞穿。
血流如注。
樞北王瞳孔緊縮,劇痛讓他手指鬆了一下,再欲要抓緊時,女子已掙開她的禁錮,身體直直地往下墜去。
樞北王先是怒罵:「你瘋了嗎?!」
接著,往下望去。
那手持染血銀簪的女子,似蝶落一般,在月色中,緩緩下墜。
三千髮絲凌亂,掩映著她那驚魂奪魄的,美的驚人的五官。
那散亂的衣襟,和面上斑駁的血漬,還有眼底清冷的目色,交織成一副破碎的,言語難明的絕美之姿。
樞北王大腦空了一瞬,接著,做出了一個連他也想像不到的動作。
他竟也跟著跳了下去!
跌落的半空中,他攬住女子瘦弱的,不堪一握的腰肢。
在女子驚駭的眼神中,抽出藏在鎧甲里的袖箭,狠狠地扎在那石壁之中,作為緩衝,接著,抱著女子緩緩墜落。
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
二人踩在了鬆軟的草地上。
四周,則是散漫著金色輝光的金礦。
而幾十名蘭家軍還有青鸞,則一臉驚駭地站在不遠處,望著兩人相擁的身姿。
「主子!」
青鸞又是擔憂,又是慶幸地衝過來,一把攬住蘭溪,焦灼地打量著她。
「您有沒有受傷?怎麼剛上去就下來了?許副將呢?他怎麼沒在上面接您?二小姐找到了嗎?綁架二小姐的人呢?」
等青鸞看到蘭溪手掌上的血痕後,那焦灼變成了心痛。
「怎麼受傷了!」
她從樞北王手中奪過蘭溪,心疼地捧過她的手,替她吹落那傷口上的草葉。
「好在只是擦傷,回去後抹了金瘡藥,三五天便能恢復如初,您若真有個大的差池,回去後,腮雪姐姐不得罵死我!」
青鸞囉囉嗦嗦又說了幾句,反覆確認蘭溪身上沒有其他傷口後,這才將眼神落到那男子身上。
最先看到的,是他那染血的手掌。
掌上還扎著那尚未拔出的銀簪。
看到銀簪,青鸞呼吸停了一瞬。
這……這不是她出門前,親自幫主子簪上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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