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就這麼被趕出去,她在宮中還有什麼面子可言!
蘭溪卻半點臉面都不打算給她留。
臉面是自己掙來的,可不是耍心眼耍出來的。
「余袖玉殿前失儀,掌嘴二十,趕出儲秀宮,送回余家。」
蘭溪淡聲宣布了她的結局。
余袖玉的雙眸驟然瞪圓,不可置信地推開身旁的秀女,腳尖踉踉蹌蹌地踩著自己的月華裙擺,往蘭溪那側撲去。
口中,儘是不甘。
「太后娘娘您怎能如此!」
「臣女是余家的女兒啊!是尚書之女啊!您不看僧面看佛面,顧忌著臣女的父親,也該給臣女留幾分臉面的!」
神態之間,隱有從天堂墜入地獄的絕望。
蘭溪修長的,恍若透明的指尖,輕輕敲擊著黃楊木做的桌面。
指甲和陳年木料的摩擦聲,沉悶又壓抑。
「哀家倒忘了。」
蘭溪展唇一笑。
「你竟還有個父親。」
余袖玉以為自己抓住了留在宮中的希望,拼命地為自己辯白。
「對啊娘娘,臣女是家中獨女,最受父親的寵愛,臣女的父親官居正二品,為大安朝嘔心瀝血,兢兢業業……」
等她自誇完,蘭溪幽幽地回了一句。
「那你父親,估計會後悔生了你這樣的女兒。」
余袖玉僵住。
「什……什麼意思?」
「教女無方,余尚書貶為五品,遷出京城,任山西晉城太守。」
余袖玉面色瞬間慘白如紙。
那塗了百兩銀子一斛的唇脂的唇,變成了唇脂都壓不住的青白之色。
「太……太后娘娘!」
余袖玉的天都快塌了。
她不過說了幾句話的功夫,怎麼就害的余家幾代人的經營……回到了原處!
她們余家就是從晉城發的家啊!歷經三代……終於在京城站穩腳跟,如今一朝變故,又要被趕回晉城……
父親知道了,哪管她是不是獨女啊!
會一把掐死她的!
余袖玉終於慌了。
「娘娘!臣女知錯了!」
余袖玉目色哀泣,聲音淒楚,「民女再也不敢放縱了,求娘娘饒了臣女的父親吧,臣女……」
蘭溪面無表情,看向那待命的侍衛。
「沒聽到嗎?掌嘴二十。快點掌嘴結束,快點將這位余姑娘送回余家,和親人團聚啊。」
殺人誅心。
余袖玉悲憤交加,在被侍衛拖行著要離開時,眸色已變成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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