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那可就小瞧秦某人了。」
「秦某人湘西十萬大山都走過,從京城到揚州這般平穩的官道,又能出什麼事?」
「秦某不似太后有享清閒的福氣,二小姐在揚州生死未卜,秦某急於尋人,便不久留了。」
這話,說的腮雪不樂意了。
「秦神醫可真是威風!這是諷刺我們主子不親自去揚州找二小姐嗎?」
「您和二小姐才相識幾年,我們主子和二小姐又是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身份可指摘的?」
「我們主子還沒責怪你輕薄孟浪,你倒好,竟敢反咬一口!」
秦虞之對蘭絮的情誼,傻子都能看出來。
更別說宮中各個人精,哪有傻子了。
就連蕭長卿得知秦虞之要離開,都另送了盤纏千兩,以供他路上用納。
秦虞之被腮雪不軟不硬地懟了一頓,那剛發散了幾分的鬱氣,又凝上心頭。
他硬生生道:「你莫要曲解我的意思!」
接著,縱馬揚鞭,離開芝蘭殿。
腮雪猶有不忿。
指著他的背影,跟蘭溪抱怨道。
「主子,若非您縱容,他豈敢在宮中騎馬?」
「先帝在時,宮中縱馬那可是砍頭的死罪!也就您看在二小姐的份上,給他幾分自由,他倒好,竟反過來埋怨您……」
蘭溪拍了拍腮雪的肩膀,勸道:「他從山裡尋絮兒不得,歸來皇宮後,連口水都沒喝上,就制了一天一夜的藥,之後,得知絮兒在揚州的事情,又惱恨到昏厥……心中自有一股鬱氣要發散。沒忍住自己的脾氣,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對了。」
蘭溪又道:「距離父親上一次送信過來,已逾十三日了,今日可有父親的信件送來?揚州可有妹妹的消息?」
腮雪搖頭,眸中也帶擔憂。
「回主子,揚州之事……音訊全無。」
「不過——」
腮雪話音一轉,「您還記得您交代給陳洛歌的事嗎?」
陳洛歌。
提起這個名字,蘭溪的眼前,驀地浮現出這麼一位少女。
三月桃花節時,她捧著桃花枝,站在台前,舉止幹練,笑意吟吟。
蘭溪給了她正七品的職位,封她為桃花女令,命她在宮外操辦女學之事。
「女學有眉目了?」
蘭溪語調微揚。
建女學的想法,早已有之。
幼年時,她喜讀詩書,自認文華不遜色於男子。
同齡的男兒皆不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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