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方城以南再讓出五城,直至居庸關,都化為朕的地盤。」
若非場合不對,蘭溪真想把手中的酒壺糊在他的臉上。
居庸關往南便是京城了!
再讓五城到居庸關,只怕不僅北地,就是整個北方,都成了蕭信的地盤!
與其這樣被徐徐圖之,倒不如來個痛快,將江山直接易主拱手相讓得了!
蘭溪黑著臉道:「第三個條件呢?」
她想聽一聽,蕭信還敢如何獅子大開口!
第三個條件?
蕭信眸光落在蘭溪身上,掃過她那滿頭珠翠和精緻的容顏,唇角掠起自嘲的笑。
「第三個……朕想讓你蘭溪褪去這一身榮華,做朕的妃嬪,素衣淨手,為朕洗手做羹湯。」
「放——」
肆字還沒出口,被赫連栩給截胡了。
他陰冷的眸光落在蕭信身上,「表哥,你確定一個女人你也要跟我搶嗎?」
他們屬狼的,盯上的獵物,可從來沒有撒手的前科,更沒有拱手讓人的度量!
蕭信皺眉,打斷赫連栩的話,「你不要胡鬧。」
赫連栩直接給氣笑了。
他眸底的綠意涌動,指著自己的鼻尖,「我胡鬧?」
「表哥,姑母是曾有恩於我,我自然感念姑母,不過跟你有什麼關係?」
「而且你這兒子當的,不僅沒讓姑母在北地頤養天年,還害的她在京城九死一生……你有什麼好教訓我的?」
「更何況……我赫連氏是大安朝的忠臣,是昭容太后的馬前卒,你一個亂臣賊子罷了,有何臉面?」
眼見兩人為這種荒誕之事吵起來,剛才被蘭溪好一頓羞辱的韋老夫人,感覺找到了自己的場子。
她年紀大了,也喝不了茶了,所以她的手腕上,也沒有那什麼梅花紋路,自認為不怕這兩個煞神,一心只想處置蘭溪。
「太后娘娘是一國之母,可不是青樓里的恩客!」
「如此大庭廣眾之下,竟然跟一對表兄弟捋不清關係……到底是您德行欠虧,還是這表兄弟被您勾走了魂魄?」
「如此做派——啊!」
一根筷子如同飛劍一般,插在韋老夫人面前的桌板上,將整個桌面都穿透。
那筷子離她的手掌,不過毫釐的距離。
若非扔筷子的人刻意保持力度,只怕她的手掌,要被當場洞穿!
韋老夫人駭然地抬頭,便看見那拿著匕首威脅蘭太后的赫連家主,正在對她冷笑。
「活這麼久了,老太太您想必也活夠本了吧?」
「早說啊,我好送您下去。」
韋老夫人又驚又駭又懼怕,一口氣哽在喉中。想罵人,可眼神掃了一圈,一個都不敢罵;想憋回去,卻又覺得自己一把年紀了卻如今要受這等羞辱,兩眼一翻白,往後仰倒,假裝昏迷,直愣愣往後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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