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戲看得褚唯月嘖嘖搖頭,心下腹誹。
【什麼時候了還妄想著當太子妃呢?文景池本來懷疑是我下藥害她,幸虧褚冉昕及時帶著這麼多人闖進來捉姦,行事過於急躁反而暴露了真面目,引起懷疑。】
【這娘倆再糾纏下去只會把太子牽扯進來,到時候兩敗俱傷,我不就躺贏了?】
她繼續翻著宋氏的八卦,幸災樂禍。
【宋氏再貌美得寵,也不過是我那親爹的玩物而已,這些年還一直操控帳房貪污府銀?好傢夥,瞞得滴水不漏啊。我爹要是知道這事兒,再看這娘倆得罪了太子和九皇子,一定光速把她們掃地出門,撇清關係。】
「!!」宋氏下意識攥緊了手。
這些秘辛,褚唯月到底怎麼知道的?
為什麼在場其他人好像聽不到褚唯月的聲音?
不論如何,眼下必須先穩住九皇子,日後再收拾褚唯月!
褚冉昕嚇得一身冷汗,老實地低下頭認錯:「殿下,是臣女冒昧妄言,臣女知錯認罰。」
文景池沉眸看了兩人一眼:「滾!」
「謝殿下。」宋氏連忙帶著所有人離開,慶幸地鬆了一口氣。
破落的冷苑再次變得清冷起來。
文景池冷著臉走到屏風後,卻見褚唯月慵懶地躺在地上抬頭看著漆黑的屋頂,莫名其妙地傻笑。
他在外面鬥智鬥勇,她在這裡躺平開心?
文景池眼底一陣不爽:「你倒是心大,竟還笑得出來?」
難不成是兩人繼續單獨相處,她又開始打鬼主意了?
褚唯月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才發現門外的人已經都走了。
什麼情況?
文景池就這麼輕鬆將人搪塞過去了?
有點東西!
褚唯月翻身坐起來,恭敬一拱手:「九皇子英明神武,霸氣側漏,三兩下就嚇得敵方屁滾尿流,小女子佩服至極。」
「你!」
「不過,夜深人靜,孤男寡女的,咱倆又中了春藥……還是離得越遠越好。」褚唯月摸了摸滾燙的臉頰,誰知道這鬼藥什麼時候突然再發作?
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失了身。
況且,睡一覺就要償命的男人,再好看也不能要!
文景池本以為她會借著藥性死皮賴臉地投懷送抱,沒想到她突然轉變這麼快,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
褚唯月嘆了一聲,打開門伸手送人:「殿下,慢走不送。我得抓個時間洗個冷水澡。」
她突然往下看了一眼,好心提醒:「我勸你也趕緊回去冷靜一下,這藥憋久了,以後容易不舉。」
「你!」文景池面色惱怒,下意識側過身避開這女人火熱的視線,「不知廉恥!」
想到從前褚唯月無所不用其極的糾纏,他一寸寸黑了臉,心下卻詫異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