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噴射出的火焰,欲要將人燒的粉身碎骨。
褚唯月愣了下,朝旁邊瞅了一眼,這才意識到,這裡是文景池過去在皇宮時的舊居。
他成年後出宮建府後,也會偶爾回來居住幾天……
想到自己剛才迷路的場景,褚唯月氣的臉色通紅,卻一句話都不知如何反駁。
不管怎麼說,都成了她強詞奪理!
可又看不慣文景池囂張的嘴臉,索性雙手叉在腰上,不屑輕哼:「是又怎樣?」
反正這裡又沒有人,她承認了也不會有人聽到。
「褚唯月,你可真是不懂一絲絲的禮義廉恥……」
文景池胸口憋悶,此刻的感覺好似一拳砸在棉花上。
此刻,一個明黃色的身影映入眼帘,是太子文沉宣來了。
他眉目帶著柔和,迅速閃身到褚唯月跟前,將她擋在身後。
「皇弟,你也真是的,唯月好歹也是個女孩子,你怎能公然為難於她?給為兄個面子,不管剛才她做了什麼衝撞你的事,都且算了。」
文景池還來不及表態,褚唯月就堂而皇之從他身側走出來,毫不領情地擋在了文景池身側,很有為了文景池跟文沉宣開戰的意思。
側眸睨了文景池一眼,褚唯月故意囂張地揚了揚下巴:「太子殿下,你怎麼能不分青紅皂白指責好人呢?我有說九皇子欺負我了嗎?」
「你在說什麼?」文沉宣尷尬的臉都黑了。
褚唯月不僅不領情,反而當場拿出兩人定親時贈送的玉佩,狠狠摔到他的懷裡。
「太子殿下,我們的婚約,還是解除吧!」
這話,讓文沉宣的火氣瞬間壓制不住了。
堂堂太子居然被一個女人主動退婚,傳出去可是奇恥大辱!
看了看站在一起的兩人,他瞬間明白了,難以置信地嗤笑出聲。
「文景池,你可真行,挖牆角都挖到你皇兄頭上了!此事若是被父皇知曉,你又該如何解釋?」
文景池緊握雙拳,低垂下眼眸去看褚唯月,恰好將她偷笑的表情收進眼底。
倘若現在還不明白,這女人是故意陷害自己,他可就是天下最大的蠢貨!
比起褚唯月,他跟文沉宣之間的過節,和對彼此的芥蒂才是最繞不開的。這男人不過是找個機會,借題發揮罷了。
這一次,倒是沒有避開褚唯月,反而跟她湊近一些,眉眼突然多了幾分笑意。
「皇兄,婚姻之事講究一廂情願,既然褚唯月不願嫁給你,你又何必故意刁難他人呢?有些事,要從自身找原因,不要每次自己的東西丟了,都說是別人偷的……」
他沒有直接說破,但他們從小在深宮的勾心鬥角中長大,怎會不明白話里話外的意思。
分明就是在嘲諷太子,自己沒本事沒魅力留住一個女人,居然可笑的將女人拋棄他的原因歸結到別人頭上!
看褚唯月在旁邊一個勁吃瓜偷笑,不忘將她拖下水。
「褚大小姐,你在退婚前也最好想清楚自己的斤兩。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一門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