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唯月有了反應,渾身發冷。
她緊緊的抱住自己,哆嗦不停:「好冷,快給我被子,快點給我……」
她呢喃不斷,試圖去抓旁邊的東西為自己遮擋風雨。
感覺自己好像步入冰天雪地的環境,一絲不掛的在暴風雪中奔跑……
文景池急忙將旁邊的火盆撿起來,用夾子把沒有燒完的木炭放進其中。
害怕好冷,又把其他的木炭放進去。
他明明感覺暖烘烘的,可褚唯月還是哆嗦不停。
只能去旁邊的帳篷,拿來更厚的被子蒙到褚唯月身上。
她渾身大汗淋漓,可仍然嚷著冷。
「怎麼會這樣?」
文景池緊皺著眉頭,沒有別的辦法,突然想到最原始的。
他聽人說過,人的體溫跟其他東西不一樣。
既然被子感覺不到暖和,那他一個大活人,她總能感覺到暖吧?
他只能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只留下一條褲子,鑽進被窩,把褚唯月緊抱在懷中。
可能感覺到溫暖,她下意識把文景池緊抱住,好像找到了暖寶寶。
渾身發冷的感覺,這才緩解一些。
毒藥發作將近半個時辰方才結束,褚唯月體溫恢復,可仍然昏迷不醒。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聲音。
「王爺,沈慕白到了,但他傷了腿,估計要先讓軍醫治療完,才能過來給大小姐醫治。」
一聽這話,文景池的憤怒瞬間攀升到頂點。
「就算抬也要把他抬過來,他的腿死不了人。」
屬下只能按照文景池的意思去辦,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沈慕白就被人硬生生抬到帳篷中。
他的腿傷的不輕,好像是被毒蛇給咬了,到處都是包,明顯不是一條毒蛇。
他自己都冷得渾身哆嗦,雖然吃了解毒的藥丸,可血仍然在不停的流。
「文景池,你這個損友,實在太過分了,把我當成工具嗎?我的命就不是命,就你的女人命重要……」
一邊罵罵咧咧,一邊整理藥箱。
文景池冷著目光沒有回答,單單一個眼神,都好像颳了人一層皮。
沈慕白不滿地哼了一聲:「我是看在我小徒弟的份上,否則才懶得理你,有本事你殺了我……」
他的身份算得上皇親國戚,文景池自然不會輕而易舉的殺他。
看褚唯月臉色如此難看,沈慕白嚇了一跳。
他的腿拖一時半會死不了,就算明天治也沒關係,可褚唯月卻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