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子的採光和裝修,都要比這邊明亮乾淨多。
只是這房租的價格,是老城區的兩倍。
但又想著,媽媽身體康復後,是需要住好一點的房子。
她猶豫的指尖輕抬幾秒後,轉到微信尾頁,仔仔細細的清算了一遍。
要是鄒家再停一次媽媽的住院費,她還能用剩下的錢,多租三個月。
而日華對校的招聘實習生截止日期,是在十天後。
只要她能抓住時機,有了穩定收入,她就不用再自我拉扯。
鄒晴眸光亮了亮,給租房那邊的負責人打去了電話,他們約好,明天早上去看房子。
恰巧在她掛斷電話的瞬間,席廉的語音電話打了進來。
她看著手機里亮著的頭像,莫名地有些慌張。
頓了好一會,才調節好狀態去接:「喂,席廉哥!」
鄒晴少女般清甜的聲音響起,讓坐在樓下車裡的席廉,放於膝蓋處的手微微收攏了下。
他輕咳了一聲,嗓音溫潤又內疚,「鄒晴,睡了嗎?」
「嗯?」
聽著他電話那頭的話,鄒晴下意識抬頭看了下,掛在牆上的時鐘,她說:「席廉哥,我沒那麼早休息,是有什麼事嗎?」
席廉低低的呼吸了下,「你,身體還好嗎?」
昨晚她突然暈倒的事,席廉一直耿耿於懷,沒有一天她的消息,心裡總放心不下。
鄒晴秀眉輕抬,雙手扶穩著電話,笑語:「席廉哥,沒事了,昨晚那兩瓶營養液很管用!」
她儘量讓自己說話的語氣聽起來精神點,特意提高了聲調,讓席廉放心。
「嗯,那就好!」
席廉的話落片刻後,又提議著說:「鄒晴,我能上去看看你嗎?」
「啊?」
聽到席廉要親自上來自己屋裡的那一瞬,鄒晴的心猛地提了起來。
她真的沒想,席廉要上來看她。
她慌張地搓了搓撐住電話的手臂,下意識婉拒著說:「席廉哥,我真的沒事了,而且...」
她咬著唇,視線在狹小的屋內掃視著,仿佛席錚此時就在這屋子裡一樣。
「而且這舊樓層,沒有電梯,不太方便。」
說完,她懊惱的拍了下自己的額頭,感覺這個「不方便」,像在鄙視他坐輪椅一樣。
又慌忙補充道:「席廉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越說越亂,連手都舉起來搖動。
電話那頭很安靜,鄒晴的對不起已經含在嘴邊了。
倏然,席廉比她先開了口:「鄒晴,我走樓梯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