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錚聽言,很無所謂地笑了笑,「商業圈的少爺,誰沒有點花邊新聞,哥之前不是也萬花圍繞。
只是我們這個小嫂嫂,他不知道。」
當年,席廉24歲接掌席氏的時候,席錚剛好在外留學。
偶爾閒暇時光,聽幾個經常往返國內的朋友說過,他哥哥可是廣城眾名媛千金爭先恐後都想攀上的人。
又不然,怎麼會有後來的小媽若美玲,和為他死守在日華的秦琳。
席廉睨了他一眼,直接無視他的話,轉了話題說:「那個唐瑩被鄒傳雄收做了乾女兒,你可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
席錚的反應,很顯然並不知情。
席廉已解開兩個袖口,順勢要去解身前的扣子,「上次,陪鄒晴回鄒家確定訂婚的日子,唐瑩已經搬進去住了。」
席錚收緊手裡握著布簾,喉結不動聲色地滑動了下,眸色灰暗。
這件事,唐瑩沒同他提過。
做鄒家的乾女兒,她想越界?
「阿錚,那個唐瑩幾次針對鄒晴,我都看在她是你的朋友面子上不動她。
但若還有下次,你保不了她,日華也保不了她。」
席廉說這話時,表情格外認真。
席錚冷笑,視線掃過席廉微露在自己眼前的胸口。
那裡有一道很深的疤,是他常年做化療留下的。
「哥,你到底是心中有愧,還是真對鄒晴那麼上心?」
他明知席家只想要鄒晴生一個能救父的血骨小孩,根本沒有考慮過給她一個未來。
席廉不配擁有她。
不等席廉回答他的話,他先一步退出試衣間,拉回布簾。
而另一邊。
換好禮裙的鄒晴,在上前幫忙拖裙擺的店員帶領下,站到一個圓形的小台階上。
一身鑲嵌滿鋯石碎鑽的下擺長裙,白紗飄逸在她胸前,還未做造型的烏髮隨著她調整衣服的動作,一次又一次地滑落過她的香肩。
鄒晴身子骨纖薄,全身的皮膚白皙透亮,配上碎鑽的襯托,整個人在席錚沉寂的烏眸里,如銀河般亮淌。
而且該有的地方她都有,而且席錚試過,一切都剛剛好,他很喜歡。
席錚不動聲色地站在遠處看她,眸底暗暗掀起好幾層驚濤駭浪。
「鄒小姐,你腰太細了,先等下,我去拿尺子給你重新記錄下尺寸。」
店員說完,便從她身邊離開。
轉身撞見席錚時,禮貌點頭,「席先生。」
鄒晴聽到她的這句席先生,心頓然猛跳了下,順著聲源抬眸。
席錚立在樓梯拐角處,半張望不見情緒的俊臉藏在陰影里。
但鄒晴站在驟亮的聚光燈下,還是能看到他身上微帶的一絲寒光。
「你,你怎麼不去試衣服?」
其實私底下的鄒晴,真的不太懂怎麼同他相處。
回想這段時間,他們的相處里,大多數都在做盡那些曖昧到極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