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晴凝望著他纖瘦的背影,微微耷拉下的脖頸露出一小塊膏藥貼。
長時間待在手術旁很辛苦吧,還要趕來這給自己送飯。
「柳醫生,要是因為我....」
「鄒晴,過來先吃飯吧,孕媽媽的三餐要準點吃才好。」
柳澤有意截斷了她想繼續說下去的話。
鄒晴識趣,收拾好情緒抬腳過去。
.........
而在突然得知席錚不是席家的親骨肉時,唐瑩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
唐瑩萬萬沒想到,席錚會這般輕易答應同她舉辦假婚禮,並且幫她在席家拿到屬於孫媳婦的那一份股份權的背後,是如此巨大的陰謀。
要是沒有周炎今日的認錯人,他是不是就打算陪演完這齣戲,就要帶著鄒晴那賤東西遠走高飛?
到最後,真正「人」「聲」兩空的只有她。
沒了丈夫,沒了名聲,她就會淪為席家的棄婦,廣城的笑話。
席錚,你就是這麼報答你的恩人嗎?
唐瑩一怒之下,將擺放在玉台邊上的那盆蘭花,推倒至地。
聞見響聲的林惠,傭人,通通提步上樓。
「冰兒,你這是又怎麼啦?」林惠緊縮著瞳仁,視線落到那一片狼藉上。
「我怎麼了?我又怎麼了?還不都是拜你賤東西的福。」
唐瑩語氣狂躁地指著林惠的臉怒吼。
林惠拉住她氣到發顫的手指,立刻擋到她的前面,面色冷厲地瞅了眼門外看著的女傭。
厲聲而道:「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把小姐的蘭花收拾好,重新換個盆。」
「媽,你說蘭花都是貴族聖花,為什麼,為什麼阿錚偏偏看中那不入貴門內的野草。」
唐瑩咬著唇,一抽一泣地靠在林惠身後。
林惠轉身抱她,「不會的冰兒,席家喜帖都發出去了,上面印著的是你鄒冰的名字,不是那個賤東西。」
「可是媽,今天阿錚就是同她在一起才沒來陪我走過場的,她不用婚禮,她也能把我踩在腳底下侮辱。」
唐瑩委屈得要死,哭得眼睛又紅又腫,「媽,你再不想想辦法,就算我同他舉行了婚禮,成了名正言順的席家孫媳婦,到最後也只會淪為一個笑話。」
「那你想讓媽怎麼做?」林惠心疼地將女兒拉到床邊,拍著她的肩膀安慰。
唐瑩倚在林惠懷裡,哭著說:「媽,你去找小嬸,讓她管住她的女兒。」
「好,你先別自亂陣腳,媽現在就找。」
十幾分鐘後,林惠氣焰凌凌地撥通了張梅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