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要乖嗎?」鄒晴怔怔凝望他,「要乖到什麼樣的程度?要乖到當你身邊的傻白甜,什麼都按照你的決定來,抹殺掉自己想要知道一切的心,對嗎?」
席錚繃緊唇線,不說話。
「堂姐跳樓是因為被周炎強J了是不是?你與周氏解除合作也是為了堂姐是不是?」
「周炎他必須付出代價。」
席錚恨不得親手將周炎那混蛋撕得細碎。
「你始終放不下堂姐。」鄒晴哭了。
「懲罰周炎跟鄒冰沒關係。」
「沒關係你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告訴我?你那天抱我在車裡不就是因為害怕嗎?」鄒晴掙開他的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再次鑽入牆角。
「害怕不知道怎麼對面對她,害怕欠她的人情債還不清,害怕不知道怎麼處理同我的關係。」
她的無理取鬧和猜忌,讓席錚一下冷住臉色。
他在她心底,就是這麼一個優柔寡斷的人?
「鄒晴,我說了,這些事不是你該想的,你該想的就是停止你那些以我為中心的計劃,跟我離開這裡。」
席錚重新抓住她的手,想把她從不信任的陰霾里拉出。
「離開這?去蘇城?然後瞞著所有人同你領證,做一個自欺欺人有證有孩子,卻見不得光的妻子?」
鄒晴不可否認,席廉刻意說給她聽的話,她聽進去了。
所以自鄒冰跳樓出事,席錚就一直在醫院裡陪同。
關心一個人,在乎一個人就是如此。
時刻守著,陪著。
而她呢?
被賦予「要乖」的標籤,傻傻守在他設下的安全堡壘,等著他處理好一切歸來,期待他不定時的愛意,是這樣嗎?
她不要,她不要這樣的往後餘生。
她寧願帶著肚子裡的寶寶一個人生活,為自己選擇的年少輕狂買單。
她受夠了被他人左右的生活。
「是不是我還不夠愛你?才讓你成年胡思亂想這些的?」
席錚起身靠近,不管鄒晴的反抗,死死地將她圈到自己的身下。
「你放開我,席錚,我現在不想要,不要。」
鄒晴躲閃開他落下的吻,小手圈成拳地抵住他。
「為什麼要反抗,你不是就怕我不愛你,怕我說著愛你的話,轉身卻丟下你不管嗎?」
他一手鑽過她後頸,扣住她嬌瘦的肩頭,一手壓在她緊攥成拳的小手上。
趁鄒晴呼吸漸亂,修長的指骨穿過她的指縫間,扣緊。
鄒晴顫著眉睫,羞赧,「占有我,不是愛我。」
「不愛你,我何必占有你?讓你懷著我的孩子,生下我的骨肉。」
席錚侵略性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攪亂著鄒晴的心。
「你強詞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