魈只能隨她的意,結果素月自己沒裝兩天就裝不下去了,那模樣囂張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失明後每天醒來第一句都是大喊一聲魈,短髮少年就會一臉無奈的出現她的房間裡。
素月才不管呢,仗著自己看不見做足了委屈勁兒,一會兒想要下樓看不見路要魈抱,一會兒怕黑要他哄,再不濟就是怕摔倒要牽手。
應達看著又出去玩的兩人心裡泛酸啊,幽怨的眼神看向浮舍。「他們出去玩,讓我去清理魔物吧?」
浮舍右上方的胳膊撓了撓頭,憨厚的嘿嘿一笑,「石頭剪刀布,誰讓你輸了呢?」
「你還敢提!大哥你跟著彌怒變壞了!我以後再也不叫你大哥了,哼!臭浮舍!」應達想起昨天的事就氣鼓鼓的,雙手叉腰怒視浮舍。
說好了剪刀石頭布,誰輸就輪到誰去荻花洲清理魔物一天,結果浮舍竟然仗著他有四隻手耍賴皮!
應達想起來自己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石頭被浮舍的布擊敗滿心鬱悶,好不容易在彌怒的勸說下,為了下個月的工資放平心態。
結果伐難竟然第二天偷偷跟她說,浮舍就用三隻手出了不同的手勢,啊啊啊太可惡了!
「好啦好啦,快點去吧,言笑今天中午要做甜甜花釀雞,早去早回說不定還能趕上中午飯哦。」伐難笑著把應達送了出去。
她堂堂火鼠大將竟然被小小的摩拉指使……干一天歇三天,沒事,她可以堅持。
應達自我安慰,完全忘記了當初爭著搶著想去清理魔物時的積極性。不過不想休息的員工不是好員工,就連帝君也經常帶薪休假呢,朝著帝君學習!
璃月港人來人往,台上的的劉博士講得更是熱火朝天,台下黑髮金瞳的男人聽的起興,慢悠悠地飲著茶。
至於出來時堂主交代的要購置的清單,等聽完這段再回去也不遲。
——
百餘年間荻花洲的變化不小,魈往日雖知道,但似乎很少像今日這般仔細觀察著周圍的風景。
耳邊是素月哼著的歡快小調,餘光時不時還能看到撩起水花的一抹白影。
魈耳尖發燙想背對著素月,可又怕她一不小心沒坐穩掉進水裡,糾結之下只能把頭轉向一旁,默默在心裡數著這片已經數了不知多少遍的草叢。
「魈和素月坐一起嘛~」看不見的素月將頭偏向魈,還拍拍身旁的木橋示意他也坐下。
如果他不坐的話,估計素月又要垂頭喪氣的了,他都聽從了素月那麼多條件再多這一件又有何妨。
魈這樣想著身子順從的坐了下來,但又和她中間隔了幾乎可以再坐一個人的空隙。
素月聽到動靜但是手邊沒人,疑惑的朝邊上探了探,魈看著伸過來的小爪子自覺把手遞上去。
原以為素月得到想要的就會安靜的坐著,沒想到素月摸了下直接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