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這麼覺得。」彌怒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
應達和浮舍面面相覷,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欽佩,他們淺顯的腦子只讓他們思考到夢之魔神是如何的陰險狡詐,伐難和彌怒竟然懷疑到這個回來的金鵬是不是他們認識的金鵬?
不過想到如果這個回來的金鵬是他口中夢之魔神製造的仿品時,浮舍他們兩個不寒而慄。
他不僅用重傷來博取他們的同情,甚至還不惜說出夢之魔神的底牌來換取他們的信任。就連在和他們的接觸中也沒有露出馬腳。
這該有多麼重的心機、多麼可怕呀,應達和浮舍從對方眼中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不管怎麼說,在金鵬養傷這段時間,我們還是先觀察一下他到底是否是我們認識的那個金鵬再說吧。」
其他三人面對浮舍提出的建議都沒有提出異議,多一個人就能保證認出金鵬的準確性更高。
周圍的天已經全黑了,望舒客棧里的客人也到了休息的時間,樓頂上謀劃的四人也相互告別。
最頂層又重歸寂靜,荻花洲喧囂的風聲掩蓋了黑影褪去時的動靜,客棧里躺下的某人耳朵微動。
第二天天剛亮,浮舍他們四個不謀而合的同時下樓去看魈的狀況。經過一夜的修整,魈的傷口已經沒有昨天那麼猙獰了。
只是因為昨天失血過多他的唇色還微微泛白,浮舍和她們三個不露痕跡的對視了一眼率先出手。
他看著魈臉上的傷語氣里露出難得的懷念,「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有次應達調皮不小心把你的臉劃破了,也是在左邊,當時我們幾個都嚇壞了,就你自己還冷著一張臉坐在一邊一聲不吭的。」
魈看了他一眼,又掃了眼身後不說話的三個人沒有情緒的開口,「當時是在右邊。」
「啊……哈哈哈是嗎?時間太久了,我都忘記了。」浮舍表情尷尬的捂住了臉,朝彌怒他們露出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睛。
這是他們昨天晚上對的暗號,如果小的回答沒有問題的話,就扎一下,有問題的話就眨兩下。
浮舍說的事情確實存在,金鵬從小就是這副拒人千里的模樣,應達又是個愛熱鬧的性子。
一個鬧騰一個安靜,鬼知道應達怎麼除了伐難最喜歡的就是金鵬了。
那次還是金鵬拗不過她的固執性子,就同應達一起去了山林里。誰知道應達玩歡脫了,完全忘記了金鵬還跟在她身後。
她跑的時候不小心將金鵬拉倒在地,剛巧不巧地上有一個尖銳的石頭劃破了金鵬的右臉,這可把應達嚇壞了哭著跑回家找浮舍。
那副聲淚俱下的模樣,差點讓浮舍以為金鵬活不下去。
結果到地方就看見金鵬一臉無奈的坐在樹根旁邊,明明傷的是臉卻被應達硬按在地上不讓走動,他一走應達就癟著嘴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