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燃聽完也沒放在心上,以季析的手段,總歸不會吃虧。
晚上臨睡前,舒時燃收到季析的消息。
-季析:明天早上十點?
-舒時燃:好。
周一是個晴天。
上午九點半,舒時燃拿上戶口本,驅車前往民政局。
她提前和助理圓圓說了上午有事,晚點去事務所。
她九點五十幾到的時候,季析已經到了。
他開的還是那輛黑色絲絨法拉利,車在陽光下更加漂亮。
從車裡出來,他們互相打量了對方一眼。
因為要拍照,舒時燃今天特意在風衣里穿了件白襯衫,配的是條墨綠色緞面半身裙,長發垂在背後,露出耳朵。
季析的襯衫也是白色的,清爽得有股少年感。
都是適合拍結婚照的打扮。
即將和面前的男人進去登記,舒時燃的心跳得很快,一時不知道要說什麼。
季析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陽光照得人目眩。「進去?」
舒時燃暗暗呼出一口氣,表面很鎮定:「走吧。」
兩人一起走進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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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出來的時候,舒時燃的手上多了本紅彤彤的結婚證。
照片是剛拍的,上面的鋼印更是新鮮。
在裡面的整個過程舒時燃都覺得有點不真實,出來被太陽一曬,更加恍惚。
風吹著有點冷,她回身問季析拿風衣。
剛才在裡面脫下風衣拍照後,因為不冷,她就沒穿上,拿在手裡。而她手上還有個包,不太方便。
在她的風衣要掉的時候,季析順手拿了過去,後來就一直幫她拿著。
他襯衫的袖子半卷,淺色的風衣對摺掛在他的手臂上,俊逸風流。
季析把風衣遞給她,語氣散漫:「新婚快樂,大公主。」
深黑的眼睛裡浮著層暖色的光。
又逗她。
舒時燃臉一熱,紅暈蔓延到脖子。
她接過大衣,也對他說了句:「新婚快樂。」
分手一個多月就和另一個以前完全不熟、回國後見了幾次面的男人領證了。
這是她這些年做過的最大膽的事。
舒時燃穿好風衣,和季析走向停車的地方。
兩人的車停在一起。
季析打開跑車副駕的車門,拿出一束花。
他居然買了花。
舒時燃本來以為就是來領個證,跟走流程差不多。
這束花的出現給了她一種他精心準備了的錯覺,非常意外。
對上她驚詫的目光,季析淡淡地說:「順便買的。」
正好一對男女從他們身旁走過,應該也是剛從登記處出來,舒時燃看到女人手上也拿了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