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快趁熱吃。」錢嫂把剛好的生煎盛進盤子裡。
舒時燃:「我自己端回去。」
舒時燃端著生煎轉身,看到季析抄著兜站在後廚的入口處和錢哥說話。
白衣黑褲,矜貴得引人注目,一眼就能看到。
不知道在和錢哥說什麼,他嘴角帶著抹淺笑,眼瞼微垂,看上去和平時的張揚肆意很不一樣。
整個人多了層很真實的生活氣,莫名給舒時燃一種柔軟的感覺。
有一桌的兩個小姑娘在悄悄看他。
明亮的燈光下,他漫不經心地向她挑來一眼。
舒時燃收回目光坐下。
一兩分鐘後,季析端回來了小餛飩和牛肉粉絲湯。
「看什麼?」
舒時燃:「沒什麼。沒想到你還投資生煎店。」
季析:「一家店能在學校旁邊開十幾年是有原因的。這家不開就吃不到了。」
他把生煎往舒時燃的面前推了推,「嘗嘗,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舒時燃夾起一個生煎,咬開一個小口,小心翼翼地吸了口生煎里的湯汁。
季析:「當心燙。」
吃完一個生煎,舒時燃知道季析為什麼不想讓這家店關掉了。
「好吃的。」
她打算以後多向人推薦這家。
一碗小餛飩,幾個生煎,舒時燃很快吃飽了。
看她放下筷子,季析問:「不吃了?」
舒時燃點點頭:「吃不下了。」
她下午吃了碗糖芋艿,本來就不太餓。
季析把還剩的兩個生煎吃掉。
這樣的小店一般都是先付錢,剛才是季析問她要吃什麼的,舒時燃就忘了這回事。
走的時候她要付錢,錢哥錢嫂說什麼都沒讓她掃碼,她只好算了。
結果這頓飯她沒請成。
和錢哥錢嫂道別後,季析輕飄飄地說:「這麼遺憾可以下次再請我。」
「……」
舒時燃沒有理他的調侃,說:「你去開車?我去高中部的校門口看看。」
她很多年沒到過這裡了,正好去看一眼。
季析:「行。」
從這裡走過去也就一百多米遠,舒時燃很快就走到了。
門衛室有值班的人,亮著燈。
校門口好像翻新過,和以前有點不一樣。從大門可以看到裡面的廣場,沒人的時候很空曠。
舒時燃拿出手機,對著校門口拍了張照,然後點開照片看了看。
估計季析去前面調頭也差不多要到了,她收起手機轉身,準備回到馬路邊。
沒想到他已經到了。
黑色絲絨的法拉利停在幾米外的夜色里。
季析在車裡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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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時燃到家還不到八點。
她先把惠姨包的餛飩放進冰箱。
回到客廳,她看到桌上法拉利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