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燃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裡面一個桌子上,放了許多木魚。
有那種Q版的貓貓木魚和鯨魚木魚,也有那種很正經的木魚,大大小小地堆疊在一起,最大的幾乎把桌子占滿。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個包間裡是一群和尚在開會。
她還是第一次同時見到這麼多木魚。除此之外,還有好幾條珠串。
配上這燈紅酒綠的環境,還挺震撼的。
舒時燃正要收回的視線,餘光看到有人招手,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是馮寬在跟她打招呼。
舒時燃點點頭,撞上了另一道視線。
季析端著酒杯,懶洋洋地坐在馮寬旁邊看她。
舒時燃注意到他手腕上泛著金屬光澤一截。
他戴的表有點像是她送他的那塊,但是光線太暗,又隔著距離,她不能確定。
「最大的那個事馮寬送的。」吳天齊說。
舒時燃收回目光,說:「……我送的可能也不比木魚好多少。」
吳天齊掂了掂手裡的紙袋,隨口問:「不會是書吧。」
舒時燃:「兩本建築師的自傳。」
「……」
吳天齊半天憋了句:「好歹比木魚好點。」
舒時燃:「記得打開看看。」
送完禮物,舒時燃去幾個熟人那邊坐下,又和認識的人打招呼。
已經快九點,不少人喝得微醺,玩得鬧哄哄的。
自從舒時燃來,馮寬的心思就已經飄走了。
雖然她已經明確地拒絕了他,而且根據吳天齊的說法,她在他之前收過別人的花,很可能是有情況,但到現在也沒傳出她談戀愛的消息。
他覺得知道人家沒談戀愛,自己還是有機會的。
馮寬起身,準備去舒時燃那裡坐一會兒。
「去哪兒?」季析問。
馮寬:「你們先喝,我一會兒回來。」
季析語氣輕飄飄的:「你不會是想跑吧?」
旁邊一起喝酒的兩人被提醒了,立刻說:「別想跑。」
「馮寬,你牛都吹出來了,現在喝不過我們想跑可不行。」
馮寬:「??誰吹牛了?」
「那就繼續喝。」
馮寬:「等我回來繼續。」
「少來,別想跑。」
馮寬:「我想沒跑啊,一會兒就回來。」
「當我們喝迷糊了是吧,一會兒你就不回來了。」
馮寬:「我肯定回來。我就是去打個招呼,跟人家說幾句話。」
「覺得我們好騙?」
「能不能真誠點。」
馮寬:「……」
兩人拉著馮寬坐下,給他倒酒,又叫上不說話的季析一起碰杯。
馮寬走不掉,只好先繼續跟他們喝。
他一邊喝一邊注意著舒時燃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