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燃眨了眨眼, 說:「沒什麼。」
奶奶說季析打麻將打得不多,她一點都不意外。
華爾街打麻將的肯定沒有國內多。
她問季析:「怎麼和牌你會的吧?」
季析的眸光動了動, 點頭。
舒時燃估計他們的水平應該差不多。
「燃燃,你跟小季一起,看看能不能比上次一炮雙響好點。」
這話一出來,舒時燃才發現原本搓麻將的四個人,除了季析和她奶奶,另外兩個就是「一炮雙響」事件的當事人。
季析勾起唇,看著舒時燃,低聲調侃:「看來你不是很厲害。」
舒時燃:「……」
她沒說過自己厲害。
已經有兩家聽牌。
聽牌說明手牌里差一張就能和牌了。
而季析的手氣不太好,牌還差很多。
一圈下來又輪到季析,舒時燃看他摸牌。
牌摸回來,她湊過去看。
熟悉的香氣靠近,掃過手臂的髮絲像陣有形的風。季析捏著麻將的手頓了頓。
是四條,對他們來說沒什麼用。
舒時燃看了看檯面上已經打出來的牌,不確定聽牌的兩家會不會和四條。
有之前一炮雙響的教訓,她知道「四條」這樣的中間牌打出更危險。
她指了指那張同樣沒什麼用的一條,輕聲說:「打那張。」
說完不見季析有動作,她只當是他質疑她。
她補充說:「輸了都算我的。」
季析挑了挑眉,側著頭跟她低語:「行。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吃軟飯了。」
舒時燃:「……」
長輩都在,被聽到了像什麼話。
她沒好氣地在他的手臂內側掐了一下,提醒他正經一點。
從別人的角度看,舒時燃是在挽著季析的手臂。
「到底是新婚夫妻,感情好的嘞。」
「是的呀,恨不得黏一起。」
「……」
舒時燃被說得臉熱了起來,下意識地想要鬆手。
倏地,手背上一熱。
季析按了下她的手,沒讓她鬆開,然後把那張一條打了出去。
舒時燃反應過來,這時候鬆開有點太刻意了,只好改為真的挽住他的手臂。
她的手自下而上,穿過他的手臂內側,輕輕搭著。
隨著這樣的動作,兩人不可避免地靠得更近。
清冽的氣息從她的側面漫過來,舒時燃的身體有點僵硬。
有一瞬間,她似乎感覺到手心下的手臂緊了緊。
這張一條是安全牌。
季析的下家是舒老太太。
又摸了一圈牌,舒老太太也聽牌了,只剩下他們這一家。
舒時燃覺得季析的手氣不太好。
季析的手機響了兩下。
他空著的手點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