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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點多,大家散場。
舒時燃沒開車,季析喝了酒也開不了。他們直接叫了代駕,省得司機這麼晚跑一趟。
舒時燃臂彎掛著弄髒的大衣,跟鄭聽妍在一起。
季析打開後排的車門,手搭在車門上,懶怠地等著她。
他身上那股遇到季煬後出現的冰霜似的冷不知什麼時候徹底消散了,剩下往日裡的清冷風流。
「走吧?回家。」
鄭聽妍:「正好我司機來了。」
舒時燃跟其他人道別後走過去。
走到車門邊,她沒有去看季析。
等她上車後,車門關上。
舒時燃喝了酒,有些困。
車行駛起來後,她閉上了眼睛,不過沒有睡著,一直是閉目養神。
到達川松壹號的地庫,她就睜開了眼。
車停好,代駕離開後,舒時燃準備下車。
身體剛動,她就感受到一股拉扯感。
她回頭,見自己手中的大衣的一截被季析壓在了座位中間的扶手上。
視線上移,她看到季析氣定神閒地看著她。
他是故意壓住的。
「現在沒人了,聊聊剛才?」
舒時燃的心頭微跳,「……什麼?」
季析挑著眼尾,「你占我便宜的事。」
「那算什麼……」
舒時燃停頓了下,「占便宜」三個不好意思說。
「只是玩遊戲。」
「玩遊戲是麼。」
季析眉眼輕抬了抬,倏然傾身靠近。
溫熱的氣息拂面而來,舒時燃呼吸一凝,身體緊繃,手指下意識地一動,攥緊了大衣。
季析停在了離她很近的地方,一隻手搭在她座椅的靠背上,兩人的臉距離不到十公分。
太近了。
中間隔著的扶手在他侵略性的動作下起不到一點作用。
舒時燃被困在了座椅上。
「你做什麼?」
季析一副浪蕩恣意:「既然只是玩遊戲,我們現在再玩玩?」
「不行!」怕他真做什麼,舒時燃別過臉。
車外的光灑進來,照亮她臉上的紅暈。微微凌亂的髮絲貼著,像幾筆水墨。
季析:「不是你說的?不算占便宜,那你不行什麼?」
舒時燃一時語塞。
她努力保持矜驕又理直氣壯的樣子,睫毛卻不斷地輕顫,暴露了她紊亂的心跳。
季析:「舒時燃,你是不是經常這麼不講道理?」
「……」
舒時燃被他問得說不出話,有點惱怒。
她原本覺得偏過臉避開那種呼吸交融的濕熱感會好一點,但是偏過臉後,他的氣息都落在她的側臉和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