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時燃打斷他:「我明天還要上班。」
涌動的熱潮剎那散去不少。
季析眼中的笑意頃刻淡了下去。
感覺到他握著她的手鬆了松,舒時燃抽出自己的手。
她沒有再看他, 而是對他說了今晚第二遍「晚安」,轉身去開門。
她的拇指觸上去, 門沒有辦法打開。
她又試了兩次, 還是不行。
這是舒時燃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門鎖是不是壞了。
怎麼偏偏壞在這個時候,讓人焦躁。
再錯兩次就會被鎖定一段時間。
舒時燃打算試試輸密碼,身後傳來季析淺淡的聲音。
「不然換右手試試?」
「……」
舒時燃僵硬地換了右手的拇指,門順利被打開。
**
終於回到家,舒時燃鬆懈下來。
她給自己倒了杯水。
發燙的嘴唇碰到玻璃杯的邊緣,感受到玻璃的微涼和堅硬, 和剛才很不一樣。
舒時燃晃了晃神, 喝水時昏昏脹脹的腦子裡不斷回閃在門外的畫面。
唇上仿佛還停留著剛才的觸感,柔軟、濕熱, 充斥著他強勢的氣息。
她原本只是想跟季析解釋下秦盛言的事,沒想到解釋解釋著, 竟然和他接了吻,還配合了他提出的要求。
他們都喝了酒,這個吻多少有點是酒精催化的結果。
回到沙發坐下,舒適然放下水杯,摸了摸自己發燙的臉。
她現在終於有空去想季析吻下來前補充的那句話。
他講得很輕,她也沒有聽真切。
四個字,好像是「從來沒有」。
在這之前,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以為他晚上在外面碰了別的女人,他說沒有。
然後補充說:從來沒有。
他怎麼可能從來沒有碰過別的女人。
所以應該不是這四個字。是她聽錯了。
手機忽然響了兩下。
舒時燃拿起來看了看,是鄭聽妍的消息。
-鄭聽妍:@舒時燃
-鄭聽妍:燃燃你到了沒有啊。
往上翻是鄭聽妍和許縈各自發到家了的消息,只有她一直沒發。
她想起來在門外的時候隱約聽到了消息提示音,但下一秒就被她拋到了腦後。
-舒時燃:我到了。
-舒時燃:忘了說。
-許縈:那就好。
舒時燃盯著許縈的頭像看了幾秒,想起那次她們單獨吃飯,她說的那些話。
季析說他是介意秦盛言的。
不知道這介意是因為占有欲還是因為別的。
或許都有,他是有點喜歡她的。
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