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找我什麼事？」他將話挑明，也不想和程婉兮拐彎抹角。
程婉兮柔柔笑著，「就是想請你吃個飯，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在學校見到你之後就覺得和你格外有緣，怎麼看怎麼喜歡。」
「是嗎？」拿起筷子夾菜吃，並沒有碰碗裡的菜。
程婉兮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正在思索怎麼開啟那個話題。
「當然，其實要是當年我那個孩子沒有夭折，現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她悵然若失嘆了口氣。
光光動作頓了下，隱約覺得這個事情很關鍵，於是便裝作不經意問，「阿姨的孩子夭折了嗎？」
「是啊，當年我生宥濯時，其實本來生的是雙胞胎，宥濯本來還有一個哥哥的，可惜孩子剛出生醫生就說沒有呼吸，然後就被抱走了，我傷心過度，家裡人也不想我看著難過，就瞞著我把孩子火化了。」程婉兮裝模作樣擦淚。
不遠處點了幾個小菜的徐淵雖然沒聽到兩人的對話，但卻將程婉兮擦淚的動作收入眼底。
他摩挲著下巴，細細琢磨著。
這是唱到哪出戲了？
要不是答應了小不點保密，他還真想把這段錄下來給清揚看。
「那阿姨的孩子真夭折了嗎？」光光敏銳捕捉到程婉兮話里的信息，順著她的話往下問。
「我也不知道。」程婉兮苦笑，「家裡人說交給醫生處理了，當時我還在昏迷，沒能見到孩子最後一面一直是我心裡的一個遺憾。」
「所以阿姨你懷疑我是你的兒子嗎？因為我和秦叔叔長得像。」
程婉兮沒想到光光會把話挑到這個份上，很意外，但也正合她的意。
「對。」她坦誠點頭，「當時在班級里見到你第一眼我就被你的樣貌驚到了，你和宥濯認識，應該也見過宥濯的爸爸，你和他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再加上當年那個夭折的孩子我並沒有見到，也不排除有人動了手腳。」
「我和秦叔叔小時候一模一樣？」光光故作震驚。
為了證明她話里的真實性，程婉兮連忙拿出手機。
當時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嚇到了，所以就去了秦家老宅哄騙秦夫人拿出秦爺小時候的照片，趁機拍了照。
她將拍到的照片遞過去。
當光光看到那張照片時著實也是嚇了一跳，因為真的和他現在的樣子一模一樣。
之前大家都說他和秦叔叔很像，但他們一個成年人一個小孩，再怎麼像也還是有本質區別。
可現在看到秦叔叔小時候的照片……
程婉兮並不意外他的表情，將手機收回，「你也覺得很像是不是？你不是你媽媽親生的孩子，是收養的，我在想，會不會……」
她咬著唇欲言又止。
光光猜到她接下來可能要開始編排他媽媽，表情冷了幾分，「你想說什麼？」
「你應該也知道，你媽媽和我是異父異母的姐妹，她小的時候不慎走失了，程家找了很久也沒找到她，我媽媽，也就是你外婆整天鬱鬱寡歡，為了能讓她開心，你外公就收養了我，相當於在姐姐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我一直享受著屬於姐姐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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