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從程婉兮眼裡看到了不安無措。
她倚靠著車身，回想著這些天見到她們時發生的種種。
林心語之前說過秦夫人一開始是屬意她這個兒媳人選的，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突然和程婉兮走得很近。
想到這裡，程清揚心裡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程婉兮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所以也就忽略了程清揚的目光。
「看來你還真是喜歡我們秦家，見接近不了我兒子，就開始接近這個私生子了？」秦夫人把矛頭指向程清揚。
齊昊出聲維護，「秦夫人，我和清揚的孩子已經五歲，我和她認識的時間比她和哥哥認識的時間要早，而且那時候我和秦家並沒有瓜葛。」
「哥哥？」秦夫人氣樂了，「有時候我真佩服你們這些私生子的臉皮，拆散別人家庭的物種是怎麼好意思一口一個哥哥的，你真以為這樣秦逸就能認同你？別做夢了。」
「你誤會了，我說過我並不想拆散你們的家庭，況且，我左右不了我爸媽的感情。」
「我實在好奇，你們這兩個厚顏無恥的人生出來的孩子會是個什麼樣。」秦夫人說道。
程婉兮不知什麼時候回過神來，像是想通了什麼一樣，笑著安慰，「媽，我也見過姐姐的孩子，我想您見到可能會很驚訝，他和齊昊長得很像。」
「和他長得像？」秦夫人目光落在齊昊那張和秦逸很像的臉蛋上，越看越是膈應。
當下也對光光沒了興趣，「算了，我們走吧。」
「好。」
就在他們轉身要走時，脆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媽媽！」
光光背著小書包興奮地撲進了程清揚懷裡，和秦逸如出一轍的臉上卻帶著他從未有過的表情。
秦夫人下意識回頭看去，一眼就看到了光光那張臉。
她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像，太像了。」
這孩子和秦逸小時候太像了，只是看起來比秦逸要更加開朗愛笑些。
程婉兮心跟著一緊，「媽，他就是我姐姐的兒子，其實之前我看到那張臉時也很詫異，甚至一度懷疑姐姐和秦爺是不是……不過我後面有確認過，他們兩個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就想著可能是巧合，今天知道齊昊是孩子的父親我就明白過來了。」
「你是說這孩子不是秦逸的？」秦夫人不自覺又多看了光光兩眼。
「當然不是，其實秦爺也見過光光的，要真是秦爺的孩子，秦爺會不知道嗎？」程婉兮乾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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