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
立在他身前的女孩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连带着向他投来的目光都蕴满惶惧与不安，似乎是在怪他不该贸然出现在她面前。
“我正想问你呢。”
陆唯被她那副胆小如鼠的模样逗乐，覆盖在心头的阴霾一时间散去几分，竟让他能心平气和地开口和她说话：
“你昨天和我说下午没空，是因为要来这里上课吗？”
许宜泠没动嘴皮子，只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陆唯没再说话，就只静静地看着她，明明走道里的室灯明亮如炬，他眼底深藏的情绪却晦涩不明得像此刻窗外翻腾的乌云，昭然若揭地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你……”
她垂眼试图避开他的视线，耳畔响起的那道干涩嗓音却让她下意识地重新抬起眼皮，看男人神色寂寥地开口问她：
“你考雅思是为了出国吗？”
许宜泠想像刚才那样“嗯”一声，可这回鼻腔好像被堵住了似的，迟迟未能发出那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前鼻音节。
她自己不愿回答，却借着隐私被打探的由头把这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悦转移到提问者身上：
“这是我的私事，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