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张昏黄灯光下的来人——拥吻。
舒北不敢妄自揣测顾钰的心思,却也不得不承认,那一夜他确实被ci激到了,一夜之间,脑袋里塞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顾钰是他的老板,是他的金主爸爸,爸爸想要跟谁好,管他什么事。
舒北想,他不该怀疑,他也根本没有资格去怀疑。
他和贺瑾根本没有什么可比较的。
“丑小鸭妄想成天鹅,不是天鹅的崽怎能成天鹅?”
“你配吗?”
这一句,就是顾钰当时对他说的。
好像当时那会两人吵了嘴,因为什么呢,舒北好像记不太清了,他们之间吵架的次数太多了,但都应了那句:
床头吵架床尾和。
轻扯嘴角,试图笑笑,可一笑,苦涩尽显。
是啊,他配不上。
他就是一只没人要的可怜虫,好不容易有个金主包养他,就在那偷着乐吧,贪心到后面的下场就是变得谁也不要他了。
舒北垂眸,嘴唇微翘,露出了一抹嘲讽。
跳动的心,也是越来越缓,缓到后面是稍微给点面子,跳动那么一下两下,近乎都快要停了下来。
“求你……不要死,好不好……求你了。”
耳边响起顾钰带着祈求的声音。
可这个人惯来骄傲自大,又怎会用这种口吻去求人,况且……求的那个人还是他自己?
“不准一个人就走了……算我输了,只要你醒来,你要什么都能给你。”
僵硬的心脏因着这一句话终于舍得般跳动了一下两下。
舒北好像又坠入到另一个梦境,无限循环那种,是几次挣扎都醒不来睁不开眼,甚至只想要轻轻动一下手指,都是异想天开的事情。
在黑暗的,没有尽头的道路上,舒北不知过去了多久,漫无目的地走着,踉跄着,磕磕跘跘,摔得遍体鳞伤,尤其是自己的左肩膀,像是摔碎了那般,疼得无法用言语形容。
也是这股子钻心的疼把他直接从梦里拽醒。
如诈尸,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眼睛瞪得老大。
他捂着剧烈跳动的胸口,急促喘息,额头冒汗,一瞬间,连呼吸都不顺畅。
心底翻江倒海的痛楚蔓延,让他浑身冰凉。
碍于起的太快的缘故,断片的大脑首先传来剧烈的痛感,到底是皮肉组织给撕裂开来,捅出了个窟窿,麻木许久的感知席卷而来。
眼尾不由红了红。
眸子里头隐约有泪花滚动。
“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