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執念?
荒木捨不得鬆開真理世界,總覺得下一刻真理世界就不見了。
真理世界看著他慘白的臉,蹭了蹭他的手。
荒木眯著眼睛笑了笑:「我喜歡你,你的羽毛,你的顏色,你的眼睛,你看我的眼神,還有你對我的回應。無論如何,總比沒有好多了。見到你的那一天,好像什麼都不一樣了。我當時還不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現在我知道了,他們總說,那些東西是他們的,與我無關。
我不喜歡。
你是完全屬於我的。我很高興。
失去你,我會難過,所以,從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希望你能等我死了再離開。
本來這也不難,可惜,他們不願意順著我。
這個我也知道,又不是今天才這樣。」
他起身道:「跟我去浴室洗洗澡吧。你不用換衣服,但是我要換一身衣服,我會開很熱的燈,燈光會把你的羽毛烘乾,沒有很吵鬧的聲音,也不是特別燙,不需要你去接觸,我想,你看見那東西應該不會害怕,你總不能一直這樣濕漉漉的,容易生病。
這裡是有獸醫的,但是治療鳥類的獸醫不多,我擔心你被治死,連人都能被醫生治死,何況一隻鳥。」
荒木突然嘆了一口氣,不說話了。
真理世界眨了眨眼睛,也沒什麼可說的,何況,作為一隻鳥,它也說不出來什麼,理論上說,鸚鵡之類的鳥是可以說話的,但是,沒有練習也不大會,嗓子和人又不一樣,說起來麻煩又困難,不提也罷。
荒木把真理世界放在了不會被水淋到的地方,是個有點高的位置,距離頭頂的熱燈很近,真理世界眯了眯眼睛,覺得很熱,乾脆把眼睛閉上了,躺在荒木特意給它留的位置上,呼吸起伏,漸漸睡著了。
荒木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擦了擦手,揉了揉真理世界,真理世界醒了過來,叫了兩聲,有些疑惑地詢問荒木的意思。
荒木低聲說:「醒醒吧。那個池塘的水不知道乾淨不乾淨,我想再給你洗一洗,你別睡死過去了,我等會用帕子給你擦乾水,隨便曬一曬,你再慢慢睡。」
真理世界勉強睜著眼睛,點了點頭,瞪著眼睛,看起來隨時會睡過去的樣子,頭一點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