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轉了一圈之後就回家了,不過在他們關上門之後,一個望遠鏡從隔壁不遠的窗戶里冒了出來,閃閃發著一點光。
望遠鏡里有兩隻眼睛,這眼睛的主人就是格林的前一任鄰居,他從望遠鏡看向之前丟棄巧克力的位置,那裡已經沒有巧克力了。
他還以為巧克力已經被吃掉了,心中一喜,隨後又擔心自己得意忘形,連忙用意志力將喜悅按壓下去。
他將望遠鏡收到胸前,艱難壓著嘴角翹起,對自己含著笑意說,也許,巧克力是被丟進垃圾桶了,現在還不要太高興。
這麼想了一下,他又拿起望遠鏡去看距離最近的垃圾桶,垃圾桶裡面似乎多了一個小小的塑料口袋。
他皺了皺眉頭,喜悅一下子消失了,轉而是擔心填滿了心口。
「不可能,不可能。
一條狗能有多麼聰明呢,平時也看不出來,不聲不響的,怎麼會聰明呢?
我不是沒有看見過聰明的狗,可它們並不長那樣啊。」
鄰居走來走去,將脖子上掛著的繩子放回了旁邊的桌上,又將繩子在望遠鏡鏡筒上繞了兩下,拉開抽屜把望遠鏡收了回去。
他吐了一口氣,坐在旁邊的床上,睜著眼睛,望著對面黃色的衣櫃,開著慘白的燈,覺得自己的臉色也是慘白色了。
他轉頭往旁邊的梳妝鏡看了一眼。
鏡子裡十分模糊。
就像是屋子裡只有一個穿著黑衣服慘白色臉的鬼魂,而並沒有人。
他突然害怕起來,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就像是踩到了一個彈簧。
他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他覺得自己今天晚上是睡不著了,他打算明天早上再出門去看看,如果巧克力真的不在原地,那他就去垃圾桶里找。
只有知道那塊巧克力究竟在哪裡,他才能知道這個計劃究竟成功了沒有。
其實要看這個辦法成功沒有還可以去看他要殺的那條狗是不是還活著,但是那條狗幾乎不在白天出門,也不可能單獨出門。
他總不能跑到別人家裡去看。
他又沒有那家人門的鑰匙。
他也不是住在那個屋子裡的人。
他平白無故跑上門去,就算敲門,把門敲開了,又能對在屋子裡的人說什麼呢?
從前他能說自己是對方的鄰居送一點東西,現在他總不能也說自己還是對方的鄰居吧?
如果對方相信了,要麼是蠢貨,要麼是打算之後再注意他,對他而言,都不是好事。
算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不要太急功近利比較好。
他這麼自己勸了自己,稍微放鬆了一些,洗了個澡,還是躺在床上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睡過了頭,快到中午的時候才睜開眼睛,從床上起來開了門,發現外面的人正在忙碌,他又把門關上了。
沒過一會兒,他的朋友過來敲了敲門。
「我聽說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如果你想吃什麼東西,我可以讓廚房準備,或者你想現在先回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