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克點了點頭。
「那你找我有什麼事嗎?我看你剛才好像站在我身後好一陣子了。」
布萊克笑著問。
「沒有,沒有,我剛來。沒什麼事兒。」
劉草莓囁嚅著,連忙否認自己偷窺對方好一陣子才敢上前的事實。
他不想在對方留下自己是個膽小鬼的印象,就算對方可能不是他的朋友。
「你說我和你曾經見過的人有些像,你見過的那個人是誰?」
布萊克湊近了問。
距離一下子被拉近了,劉草莓渾身汗毛倒豎,就像是一隻被猛獸靠近了嗅聞的兔子,如果他現在是一隻貓,一定渾身上下都炸了毛。
布萊克看他這個樣子,笑了一聲,遠離了他,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
「不用緊張,只是隨便問問,你要是說不出來就算了。」
布萊克看著他笑,轉頭喝了一口酒。
那酒是甜滋滋的紅葡萄酒,旁邊的花是紅艷艷的玫瑰花,紅花綠葉在座椅的背後,人在前面,仿佛一幅時日久遠而面目模糊的舊畫。
花香和酒氣混合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時分不出主次,居然變成了一種舊世紀上海灘歌舞場中,白膩膩的雪花膏的氣味。
椰子就站在這種氣息之中,猛覺得頭暈,平地趔趄了一下,感覺自己有些醉了。
他怕自己一時間站不穩,會摔倒在地上,連忙伸出手去扶住了旁邊椅子的後背,等他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和對面的人非常近。
咫尺之間。
他幾乎把對面這個人抱在懷裡似的,攔住了去路。
他連忙直起身來說對不起,可是眼前發黑,他很快又彎下了腰。
布萊克再次笑了一聲。
椰子聽見這笑聲,臉上漲得通紅,感覺自己今天晚上不是在出錯就是在出錯的路上,真應該在剛才多喝一些酒。
這樣,醉得很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什麼都不知道了,他反而好過些。
「你要是站不住就坐下吧,我也不是一定要你站著。」
布萊克笑著說。
「不好不好,我,我怎麼能和你爭座位呢?」
椰子連忙擺著手拒絕。
「你都這樣頭暈目眩,還在乎那些虛禮做什麼?仿佛我會因為這個罰你。從前有人這樣對你嗎?」
布萊克笑著問。
「什麼?」
劉草莓一時不知道布萊克在說什麼。
「從前有人因為你站不穩叫你坐下,反而罰了你嗎?」
布萊克也不生氣,耐著性子問他。
「沒有沒有。」
劉草莓紅了臉回答。
「那你就坐下吧。」
布萊克起身帶著空酒杯子準備離開。
「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