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回答。
「那旅館住宿的錢怎麼算呢?」
中年婦女問。
「如果七天之後你們還能活著離開這裡,我會告訴你們需要付多少錢,如果你們死了,那就不用付錢。
如果你們能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們錢,順便免除你們的住宿費。」
老闆面無表情回答。
他看起來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中年婦女還想問點什麼,被一個年輕的男生拉住了,這個男生看起來像個大學生,面色發白,身體瘦弱,眼神是清澈的愚蠢。
不知道是真的還是裝的,總之他拉住中年婦女的時候,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沒有腦子也沒有思考的善良的感覺。
「還是不要再問了,我們到這兒來都有自己的事情,好不容易有個住處就先住下吧,反正也不收錢,辦完事再說。現在已經不早了。」
年輕男生說。
「那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繼續問了,不過明天早上要是沒有飯吃,我還是要找老闆的麻煩的。」
中年婦女就坡下驢。
「拿著你們的鑰匙到樓上去,鑰匙的號碼就是你們的房間號。」
老闆面無表情轉進了收銀台後面坐了下來,沒有要給他們領路的意思,眼神呆滯,而宛如一條死魚。
人群面面相覷,只好拿著鑰匙挨個走上去。
「你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中年婦女拉著那個年輕男生問。
「我本來在上大學,但是宿舍一到晚上就又黑又冷又安靜,怎麼喊都沒有人能回答我,好像我是單獨在另外一個時空。
我問其他人,他們說明明晚上睡覺很死的人是我,他們喊都喊不醒,不管做什麼,我都沒有反應,差點以為我死了,要把我送醫院去。
他們勸我如果有病還是早點看比較好,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因為在我的視角和他們說的完全不一樣,我意識到有問題。
之後我就聽見了一個聲音,讓我到這兒來。」
年輕男生說。
「我是在家裡砍豬頭肉的時候有人回來了,開門進客廳,到沙發坐下,不說話,不做事,一動不動,像死了的木偶一樣。
我很生氣,走過去拍了他們一巴掌,他們的頭掉下來對我笑,我嚇壞了,以為那是個噩夢,跑出去之後鄰居問我怎麼了。
他們還以為我是被打了。
可我說了事情,他們將信將疑,跟我一起回去開門看的時候發現家裡有電視,坐在客廳的男人正在處理一盆菜。
而在客廳旁邊的書桌那裡坐著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是我的女兒。
他們面色正常,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之後鄰居把我送回家去,他們也說不知道怎麼回事,還以為我是發現調料沒有了出去買,急匆匆就走了,他們都喊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