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開門之後為什麼第一時間向我這裡看呢?」
格林問。
「因為血液的氣味實在很濃,我昨天半夜就被熏醒了。實際上我是今天早上才睡著的,結果剛剛睡著就被外面的尖叫聲吵醒了。」
克雷吉嘆了一口氣。
他突然對格林招了招手,格林湊了過去。
「其實這裡的人我只在乎你一個。」
克雷吉在格林耳邊小聲說。
他保持著一個很恰好的距離,既不會讓格林感覺到他的呼吸,也不會讓格林聽不見他的聲音。
這是一種既不讓人反感又讓人感到好奇的行為。
格林看了他一眼,拉開了距離,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他。
他在旁邊看著格林笑了一下,好像也並不是很在乎回答。
一個青年女人從房間裡慢吞吞走了出來,看見地面的血跡抬了一下腳,皺了皺眉。
「都把我的鞋子弄髒了,真討厭。」
青年女人說。
「難道你們根本不在乎這裡死了人嗎?你們從前究竟生活在哪個地方?看見屍體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嗎?你們為什麼沒有反應啊?」
年輕女生喊。
「討厭難道不算反應嗎?」
青年女人回答。
青年女人說著突然轉頭看向了格林,對年輕女生說:「連莫名其妙打情罵俏的陌生人都有,你還想要什麼反應?真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青年女人說著搖了搖頭。
中年婦女行動有些遲緩,似乎有些腹痛,捂著腹部,彎著腰,臉色慘白,額頭上有些汗水,嘴唇也沒有顏色,開門的動作最慢。
速度也最慢。
她一眼看見地上的血跡,愣了一下。
「誰死了?」
中年婦女問。
沒有人回答。
中年婦女猶豫了一下,按住腹部過去打開了沾有血跡的門,門裡面是更大片的血跡和斷掉頭的屍體,從那顆頭可以看出這就是年輕男生。
「天吶,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我什麼聲音也沒聽見,就好像大家都睡熟了,老闆說的8點之後的熱鬧,我也沒聽見。」
中年婦女又驚又怒,還有些慌張,一下子踩到了一腳的血跡,摔倒在地上,又捂住了尾椎骨,看起來不小心摔壞了脊椎。
那張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皺巴巴的,看得出來很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