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人或許沒那麼快,但規則就不一定了。」
格林說。
「這兩東西有什麼區別?」
白美玉問。
「鬼殺人或許一次一個,剛來的時候一天也就一個,時間長了才會變多。
規則就沒那麼講究了。只要觸犯了都得死。只要沒觸犯就無所謂。但一開始通常並不會很清楚規則,所以因為規則而死的人還算多。
稍微聰明一些,運氣好一些,或許不會死。
但這也不一定。」
格林解釋說。
「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能請這邊這個慘白的人給我們開開門嗎?」
白美玉問。
「那樣或許我們會安全點兒。」
白美玉小聲說。
「我也那麼覺得,但他們不一定願意。」
格林回答。
「也是。找他們要求也有點危險。」
白美玉點頭。
「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能找人幫忙,那就去敲門,你們害怕我去。我就不信一群人還能被敲個門攔住嗎?」
阿凡十分不耐煩,走到少少門口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他推了門,門打開了。
門裡是一灘血跡,聞到血腥味,大家都知道裡面的人是凶多吉少了,往後退了一步,免得被濃郁的氣味衝到鼻子。
阿凡的表情凝重,臉色逐漸蒼白,把門推開,自己也往後退了一步,避免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也避免單獨一個人直面房間恐怖衝擊。
躺在血泊里的少少是背對著眾人的,臉朝下趴在地上,兩隻手一前一後,血液從背後瀰漫出來,又浸透到身下,以至於衣服都濕透了。
後背上開了一個大洞,能從這個洞裡看見裡面的內臟和骨頭,但是衣服維持著一種詭異的沒有破的狀態。
這衣服代替了皮膚,把裡面的恐怖情況遮擋了一下,但又因為血液浸透了,蒙在骨骼和內臟表面,勾勒出裡面東西的情況。
說不上清楚還是不清楚,只是,給每個看客都留夠了遐想的空間,阿凡罵了一句,試圖給自己壯膽:「什麼東西?真倒霉!」
他一邊罵一邊往後退,盡力讓自己遠離流出來的血。
「怎麼會這樣呢?」
阿若喃喃自語。
「運氣不好吧?或許是因為,她第一個回到房間又關上了門,單獨待在房間裡就出了這樣的事。我看這次的規則是不能單獨待在房間。」
阿強說。
「我覺得不像。」
白美玉說。
「我覺得少少之所以死,是因為第一個回到房間關上門還背對了門。
如果不是第一個回到房間或許不會死。就算第一個回到房間,不關門,或許也沒事。」
格林說。
「可惜關了門就生死難料了。我不確定關了門一直看著門會不會死,但是你們看屍體的狀態,是背對著我們的,也就是背對著門。」
白美玉說。
「也對,這個狀態不可能不重要,否則屍體為什麼不是面對著我們或者扭曲成其他狀態呢?每次死的情況都不一樣,不能一概而論。」
阿強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