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了。
不怪他把持不住。
*
窗外雨勢已歇,山中空氣清涼,暮色來臨時,薄霧繚繞在銀杏林內,愈發顯得此處清幽僻靜。
郁楚沒有久留,吃完飯便打算離開。
梁絮白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里,說:「衣服已經在清洗了,晾乾之後給你送過來。」
郁楚:……說好的不會再有來往呢?
梁絮白:抵押,怕你不歸還我的衣服。
兩個人心思各異地對視了一眼,算是默認了這件事。
伍祈吩咐司機把車停在別墅正門外,低頭交代幾句之後便回到屋內了。
花壇附近的路燈漸次點亮,光暈自頭頂傾瀉,映出兩道頎長的身影。
一陣晚風拂過,捎來了梁絮白的聲音:「我再給你抹點藥吧。」
郁楚:「?」
為什麼會有人在送別之際說出這麼古怪的要求?
「不用了。」郁楚垂眸,毅然決然地回絕了他的好意。
梁絮白:「哦。」
他並不認為這是在挽留,而是出於一種道德感,以及男人的責任感。
霧靄如煙,夜風微涼。
郁楚從別墅內走出,司機眼尖,立馬替他拉開了車門。
在他將要彎腰入內時,梁絮白把人攔住,問道:「你就沒什麼話想對我說?」
那雙漂亮的睫羽忽閃忽閃,郁楚思索片刻,誠懇地向他鞠了一躬:「感謝梁總今天對我的照顧和款待。」
梁絮白皺眉:「沒別的了?」
郁楚不解:「比如?」
梁絮白很隱晦地給出一點提醒:「你後面的工作是怎麼安排的?」
郁楚神情微僵。
後面的工作麼……
他已經沒有工作了。
「工作一般都是由公司安排,我現在還不清楚。」郁楚垂眸,斂去那些沒必要的情緒,「梁總止步吧。」
梁絮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神色也有些不愉快,郁楚猜不透他心裡在想什麼,只好繞過他鑽進車內,輕輕拉上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