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談論的話題大多都圍繞金融方面,梁父梁母一邊與老爺子說家常,一邊匯報著坎培拉分公司的情況,梁絮白聽得耳朵癢,於是默默地喝起了小酒。
不多時,金融話題結束,眾人開始討論梁三少爺的終身大事。
他們之所以越過梁宥臣直接跳到梁絮白的身上,是因為梁宥臣早在六年前就已經向家裡人出櫃了,所以催婚這種事,一般落不到他的頭上來。
於是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弟弟被催婚,臉上隱約掛著笑。
梁絮白瞪他,然後借著酒勁兒開始撒潑:「我和二哥一樣,不結婚。」
梁母聞言,立刻糾正道:「你和你二哥哪能一樣呢。」
他可是個gay!
「怎麼就不能一樣了?」梁絮白說道,「咱們家大業大,又不需要和別人聯姻,我結不結婚、和誰結婚有什麼關係呢?」
梁母恨鐵不成鋼,轉而向梁老爺子求助:「爸,您批評批評他,這小子只聽您的話。」
梁老爺子瞥了梁絮白一眼,冷哼道:「隨他吧,愛怎樣就怎樣,我管不住。」
這個回答著實讓眾人大吃一驚,連梁宥臣都忍不住開了口:「爺爺,您又偏心了。」
不知原委的梁錦安笑了笑,調侃道:「咱們爺爺一直偏疼老三,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梁絮白喝酒上臉,饒是麥色的皮膚也能窺見幾分薄紅。
他在兩位兄長的調侃中舉杯敬了敬老爺子,難得將混勁兒收斂起來,用正經的語氣說道:「爺爺放心,我保證給您帶回一個漂漂亮亮的孫媳兒。」
須臾,又補充了一句,「還有小重孫。」
晚上宴席散去,司機開車把梁絮白送回了清月灣。
他喝了幾杯白酒,微有些醉意,進入別墅後沒有回臥室,而是溜去了健身房。
別墅內的健身房雖不如專業的健身房寬敞,但勝在器械齊全,可供他消遣。
梁絮白換好健身服,熱完身之後開始擼鐵。
運動加速了血液循環,讓酒精飛速湧入大腦,似清醒,又似迷醉。
正迷糊時,他想起了遠在京城的郁楚。
梁絮白擼完鐵又做了幾組仰臥卷腹,直到渾身肌肉都得到了舒展,於是迅速脫掉上衣,對著鏡子拍下幾張腹肌照。
然後打開朋友圈,將自己的腹肌照上傳,並點開了部分可見的權限。
——梁絮白給郁楚設置了一個分組,這幾張照片,只有郁楚可以看見。
他想讓郁楚看見他運動之後的狀態,可又不敢拿自己的半/裸照去騷擾人家,於是就想出了這麼一個絕美的主意。
發完朋友圈,梁絮白回到浴室美滋滋地沖了個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