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用浴巾裹著他,把他抱出浴室。
坐回床上時,男人將他放在腿上,雙手輕輕握住他的腰。
郁楚意欲起身,卻被一雙大手摁在腿上,耳畔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別動。」
梁絮白隔著浴巾,力道均勻地按摩著他的腰,「給你疏鬆一下,否則明天起不來。」
郁楚的雙臂仍圈在男人的頸間,聽了這話,索性把下巴搭在他肩上,由著他為自己服務。
兩人許久沒有交流,偌大的空間裡,只余兩道刻意壓制的呼吸聲此起彼伏。
郁楚非常乖巧地趴在梁絮白肩上,他看不清美人的神色,亦不知對方在想什麼,所以掌心每一次發出來的力道,都帶著十足的克.制勁兒。
怕按疼他,同時又擔心這點力氣起不到舒緩的作用。
怔然時,梁絮白忽然想起白天奚曉曉說過的那個ABO。
他垂著眸,視線落在那塊瑩白如玉的後頸皮膚上。
許是錯覺,亦或是本能,梁絮白覺得身體裡的血流開始加速,致使他的呼吸變得急熱。
他用舌抵了抵犬齒,想嘗一嘗漂亮Omega的信息素味道。
急切的渴求在這一刻爆發,如同千軍萬馬簇擁而至。
梁絮白的下頜線條倏地收緊,喉間迸發出利刃剮骨的灼痛感。
他驀然低頭,含了一顆泛著粉光的耳珠,輕輕嘬吻。
郁楚瞬間化成一團雲,一點一點地散在他懷裡。
梁絮白到底還顧及著郁楚的身體,念他今日拍攝gg耗費了大量精力,便沒想去折騰他,非常克.制地親吻了他的眼角,旋即把人塞進被子裡,轉身去浴室沖冷水澡。
郁楚身上還殘留著幾分潮意,頰邊的緋色尚未消退,連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愣怔地盯著床頂那盞奢華的水晶燈,過了好半晌才起身扯掉浴巾擲在地毯上,然後穿上睡衣,將輕薄的鵝絨被蓋過頭頂,心情複雜地入眠了。
半夜,郁楚照例醒來。
只不過這次不是因為想上廁所,而是另一種難以宣之於口的原因。
房間裡的燈被梁絮白關了七七八八,僅衛生間門口留有一盞小壁燈。
微薄的光線在房間裡鋪開,柔柔的,泛著些許涼意。
郁楚呼吸粗沉,尚未從夢境裡回過神來。
眼下已過凌晨,塞納河畔雖不如白日裡那般喧囂,但依然會吸引人類為它駐足停留。
身體的反應還沒消失,正大張旗鼓地提醒著郁楚,方才他在夢裡被怎樣對待過。
身旁的男人尚在熟睡,呼吸起伏均勻,與夢境裡的悍匪形象截然相反。
郁楚羞惱地閉了閉眼,他不知道自己為何又做了這樣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