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絮白翻身下床,拿著毛巾前往浴室。
他和往常一樣,盡心盡力地照顧郁楚,連指尖也擦得乾乾淨淨的。
郁楚的眼皮開了又合,他盯著梁絮白看了半晌,忽然抬手,再次摟住他。
梁絮白手上動作一頓,眸光迅速染成了海一樣的顏色。
他半開玩笑,半是認真地說道:「再不放手,我可就不客氣了。」
他念著郁楚明日還要拍戲,所以非常克制地只要了一次。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的定力足以驅使他推開郁楚。
然而,郁楚絲毫不在意他的威脅。
梁絮白眉梢突突直跳,喉嚨里如有千萬隻螞蟻在噬咬,異常難受。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沉聲說道:「你孕期激素不太穩定,應該節制點。」
「……」郁楚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幾分怨怒:「我難受。」
不得不承認,孕期激素的變化確實有一定的主導作用,但最主要的功效還是來源於驢肉。
早知道驢肉這麼補,他斷不會貪那幾口吃的,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若一直這樣,晚上鐵定睡不好,明天就沒法拍戲了。
郁楚擰著眉心,他不想受這個委屈。
梁絮白被他這副又嬌又怒的神態撩得青筋暴起,當下也顧不得憐香惜玉了,扔掉毛巾把人撈起來,捏著他的下頜重重地吻去。
郁楚似乎對方才那套戲很滿意,於是梁絮白把燈關上,重新進入角色,附在他耳畔低聲說道:「寶貝,你不要發出聲音來。」
郁楚頗為不解,問他:「為什麼?」
梁絮白再次壓低聲音,笑著說道:「因為你丈夫回來了,就在一牆之外。」
郁楚瞪大了眼,手指迅速蜷緊。
「不,你別——」
他的話因為這個男人的突然來訪而卡在了喉間,轉而變成了一聲甜.膩的吟.哦。
「你聽,他的腳步聲就在門外,如果他進來看到這一幕,會怎麼做?」梁絮白在黑暗中控制著小美人的思緒,一步步引他來到深淵的入口。
郁楚害怕地抓緊了他,連連搖頭:「不行!」
「什麼不行?」梁絮白問,「怎麼不行?」
郁楚咬著唇,哀求道:「求求你,別說了……」
他不知道此刻是在以小妻子的身份哀求,還是用郁楚的身份和梁絮白說話。
每一個字都像是枷鎖,把他牢牢地禁錮住。
到後來他已經聽不清梁絮白在說些什麼了,只知道自己一直在哭。
哭得梁絮白時而心軟,時而心狠。
直至意識混沌時,他才得以解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