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夜加班?
熬夜宣.淫還差不多。
郁楚知道梁絮白在裝病,為的就是博他的同情,然後藉此機會得到他的原諒。
畢竟一個小時之前,這個男人正絮絮叨叨喋喋不休地圍在他身邊,一邊道歉一邊說著昨晚的事。
可惡得令人髮指。
郁楚越想越氣,懶得去管梁絮白的死活,重拾筷子繼續用餐。
不多時,醫生來到了清月灣。
張姐說來者是梁氏的家庭醫生,早在梁宥臣報考醫學專業之前就已經在梁家工作了十幾年,經驗豐富,妙手回春,頗受老爺子的賞識。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雖談不上慈眉善目,但眉宇還算和藹,尤其是那雙藏在鏡片後面的眼睛,格外有神,仿佛能洞穿一切。
郁楚知道醫生的眼光毒辣,他擔心被看出什麼,便刻意避開了些許,儘量不與對方正面打招呼。
好在醫生並未在意,舉步前往二樓主臥,替梁絮白問診。
郁楚坐在一旁,想聽聽醫生是如何拆穿這個混帳的謊言。
可醫生經過一番簡單的診察後,卻皺起了眉,這讓郁楚的心驟然一緊。
梁絮白靠坐在床頭,問道:「林叔,我是不是活不久了?」
郁楚:「……」
被喚作林叔的男人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麼?一點小毛病就說死道活的,你們年輕人的心態可真差。」
言下之意,梁絮白的身體可能真的出問題了。
須臾,醫生又道,「你腦袋有沒有受過傷?」
「沒有。」頓了頓,梁絮白又改口,「前不久受過一點輕傷,有影響嗎?」
郁楚聯想到在海城酒店那晚,他用手機把梁絮白的頭砸出一個包,一周後才慢慢消散。
莫非……留下後遺症了?
醫生說道:「先觀察一天,如果明日情況沒能改善或者加劇,就去你二哥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吧。」
醫生走這一遭,似是證實了梁絮白沒有裝病。
張姐和醫生離去後,臥室頓時沉寂下來。
郁楚來到床前坐定,沉吟片刻後問道:「頭很疼嗎?」
「嗯,很疼。」梁絮白大大方方地展露自己的虛弱,與平日裡的強健硬朗大相逕庭。
郁楚眨了眨眼,沒再接話。
梁絮白也沒耍混,慢騰騰地縮回被褥里,五官因疼痛而扭曲變形,看起來痛苦不堪。